“計劃有變,劫殺楊束!”拿過糖糕,抱著孩子的男人低聲道。
小販抬了抬眸,高聲喊,“糖糕,一文錢的糖糕!”
人群熙攘,誰也沒注意一個小販不見了。
……
夜幕拉下,裘川安剛閉上眼,脖子驀地一涼。
“裘大人,老規(guī)矩?!?
男子沙啞著嗓音,“刀很利,不要喊叫?!?
“我昨兒殺了一天雞,手很哆嗦?!?
“坐起來?!?
裘川安抿緊嘴角,按黑衣人說的做。
“護衛(wèi)沒有增加,裘大人很識時務?!蹦凶诱Z氣里透著滿意。
“刀可以拿開”裘川安面色冷沉。
“還沒成一家人,裘大人就忍忍。”
“時機到了?!蹦凶泳従復伦?。
裘川安看著他,“你們要我做什么”
“巡視藏書閣的人,跟裘家關系極近,明日酉時,藏書閣起火后,他們往東去追嫌犯?!蹦凶硬患辈痪彽拈_口。
裘川安蹙了蹙眉,“你們要對付誰”
男子刀往里去了去,割破了裘川安的表皮,“裘大人,別問不該問的,按我說的去做?!?
“天色不早了,裘大人歇息吧?!?
男子收了刀,一個縱身,翻了出去。
裘川安盯著窗戶,確定人走了,他翻身下榻。
倒了杯水,裘川安靜靜等著。
半刻鐘后,一個人影出現(xiàn)在裘川安房里。
“明日酉時,藏書閣會起火,他讓我指使鐘奇正,往東去追嫌犯?!濒么ò查_口道。
很細微的聲響后,屋里歸于寂靜。
裘川安端起杯子,將水飲盡。
帝王宮,牌九敲響了扶湘院的門。
柳韻睜開眼,披衣下榻,將腰帶系上,款步間,已將衣物整理好。
“娘娘,裘川安那有動靜?!?
柳韻抬起眸,往里走了走,示意牌九進屋。
“藏書閣”
柳韻皺眉,“明日酉時,藏書閣有大活動”
牌九搖頭。
“常去藏書閣的士子里,有才華卓越,引得敵國勢力忌憚的”
“娘娘,咱們秦國在挖掘人才上,還是下了大力的,剛冒頭,就為社稷盡力去了,哪可能悠閑的在藏書閣看書?!?
柳韻看著跳躍的燭火,眸子明暗變化,“燒藏書閣總不能是閑的”
“意圖是什么”
“鐘奇正受過裘家大恩,但他領的那些人,也就守守藏書閣?!?
“為什么要把人往東引”
牌九眨巴眼,這個他真回不了。
“忠國公‘病’了,謝太師一堆政務,許靖州離了會寧,江山川等人,也都無暇去藏書閣。”
柳韻凝神沉思。
牌九閉緊嘴,放低呼吸。
“讓密衛(wèi)盯著,要不是十分緊急的情況……”
柳韻抿唇,吐出三個字,“不制止。”
牌九微驚,“娘娘是懷疑”
“能驅(qū)使鐘奇正的人不少,這點子事,何必從裘川安這里繞圈子。”
“他們在試探。”
“也是讓裘川安無法回頭。”
牌九眸子張了張。
“臣這便去交代?!迸凭懦谅暤?,退了兩步,他轉(zhuǎn)身出屋。
柳韻揉了揉太陽穴,對方謹慎,她必須更謹慎。
現(xiàn)如今是一子錯,就會滿盤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