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冉眼神呆愣住,隨即,尖叫著沖了過去,這一刻,她再壓抑不住,撕心裂肺的喊,狀若瘋子。
男人臉色鐵青,惱怒的踢打連冉。
“還當是什么寶貝!”
“真特么晦氣!”
連冉死死護著碎裂的壇子,眸子血紅。
為什么!為什么!她只是,她只是想帶爺爺回家!
為什么這都不行?。?!
連冉轉過頭,男人被她的眼神嚇一跳。
反應過來,他越發(fā)惱了,就要往連冉的臉上踩。
“??!”
男人發(fā)出慘叫,連冉握著瓷片,狠狠往男人的肉里扎。
尖利的瓷片,將連冉的手劃的血肉模糊,但她像感覺不到痛,瘋狂戳著男人的腿。
“臭娘們!”男人嘶吼,揮拳就要砸向連冉的頭。
即將碰上的那刻,一股大力將男人踹翻在地上。
楊束臉色冷沉,抬腳踩在男人手上,狠狠碾壓。
“你這種只會欺壓小姑娘的貨色,怎么就沒射在恭桶里。”
“不是能耐?”
“起來??!”楊束一腳踢在男人胸口。
男人哇的吐出血,哪還有狠勁,連連求饒。
“罵你畜牲都是侮辱畜牲?!?
扭斷男人的手,楊束看向方壯,“挑了他的腳筋?!?
“公子,公子!我知道錯了!”
男人面容扭曲,眼淚鼻涕糊在一起,慘叫著喊。
楊束看也沒看他,目光落在連冉身上。
小姑娘趴在碎瓷片上,一動不動,嘴里呢喃著什么,滿眼的悲和恨。
“取個壇子來?!睏钍鴮γ苄l(wèi)道。
用布將連冉圍起來,楊束把壇子給她,“起來吧,沒有風了?!?
連冉搶過壇子,立馬捧著骨灰裝進去,動作又慌又亂。
“看什么,想同他一樣?”
楊束目光冷冷的掃視圍觀的人群。
處在疆北這種邊陲之地,居然沒點子血性,實在叫人失望。
楊束身上的煞氣,嚇的眾人連忙散開。
“地上很干凈?!睏钍攵紫?,抓住連冉的手,“已經(jīng)沒了,都在壇子里?!?
連冉搖頭,手上的血將地面涂染成紅色。
腹部的衣裳明顯濕潤,這是趴在碎瓷片上,被戳傷的。
“我說,已經(jīng)沒了!”楊束聲音大了一分,試圖把連冉喚醒。
連冉抬了抬頭,愣愣看著楊束,血從她嘴角往外冒。
楊束眸子一凝,再管不得其他,把人抱了起來。
他走的很快,但步伐很穩(wěn),受內(nèi)傷的人,最忌移動,楊束就近把連冉放下,讓方壯把大夫請來。
處理傷口時,大夫把連冉袖子里綁著的木牌取了下來。
正欲走的楊束,目光凝住,他三步并作兩步把木牌搶了,這東西,他在老爺子的屋里瞧見過!
“方壯,去查。”楊束凝聲開口。
“醒了知會我?!弊咧?,楊束交代密衛(wèi)。
他記得老爺子說過,這木牌,他一塊,楊子保一塊,是他親自刻的,戰(zhàn)場殘酷,誰也不敢說自己一定活著。
憑著木牌,就算頭沒了,也能找回尸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