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檀聽容宴西說得斬釘截鐵,以為他是想起什么來了,垂眸道:“沒想到寶寶竟然沒抓過周,我一直以為梁小姐和陳焱后來的關(guān)系雖然惡劣,倒不至于牽扯到孩子身上去的?!?
寶寶其實(shí)有個很招人羨慕的好出身,只不過梁家落寞得太快,她的生身父母又是至死都存著打不開的死結(jié),這才顯得伶仃可憐起來。
安檀曾經(jīng)親眼目睹過梁冰冰對寶寶的關(guān)懷,以至于有了寶寶缺的只是父愛的錯覺。
容宴西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:“梁冰冰自然是不想牽扯的,但陳焱生前一直陰晴不定,梁家給寶寶辦完滿月和百日后就再沒有請過客人,我其實(shí)并不知道寶寶私底下有沒有抓過周?!?
他心里有答案,只是不忍心講出來。
安檀和容宴西都是第一次養(yǎng)孩子,經(jīng)驗是半分沒有,全靠身邊的長輩口口相傳,以及各路早教課程來照貓畫虎。
從效果上看,寶寶禮貌開朗,身高也超出這個年紀(jì)的小孩子的平均水平,應(yīng)該是養(yǎng)得挺不錯了,但愛就是常覺虧欠,他們兩個總擔(dān)心自己有做的不好的地方,現(xiàn)在真是為這事犯難得很。
安檀思忖片刻,也不管寶寶從前抓過周沒有了,表態(tài)道:“既然不知道有沒有,那就當(dāng)在我們這邊沒有吧,不過是個小儀式而已,用不著大操大辦,更不用請客,隨時都可以?!?
容宴西聽到“我們”一詞,抿緊的唇角不動聲色的往上勾了勾。
暫時拿不到丈夫的名分也沒關(guān)系,他在安檀這里至少是已經(jīng)穩(wěn)坐寶寶的爸爸,以及生活中的隊友這兩重身份了。
安檀的身孕并不影響她的利落,她很快就去到自己那間書房里,找了紙筆和幾本不同科目的參考資料出來,算是抓周的選項。
容宴西跟她心有靈犀,也是回書房里搜刮的物件,等他抱著個紙箱子下來,兩人剛好湊到一塊,開始在沙發(fā)上擺攤似的放這些東西。
這活兒輕松不累,還可以稍稍放松安檀的心情,容宴西便沒再大包大攬的讓她歇著,而是跟她一起擺了起來。
在此期間,寶寶一直睜著好奇的大眼睛站在旁邊看。
誰也沒在意花生是什么時候晃著大尾巴趴到沙發(fā)頂上去的。
等容宴西牽著寶寶的小手來到沙發(fā)前選東西,她想都不想的就邁著小短腿爬到沙發(fā)上,直接抓住了花生毛茸茸的尾巴。
花生作為貓科動物,一直尊老愛幼,就只是逮著中間的欺負(fù),這時被摸了尾巴也不惱,直接就翻身露出肚皮,嬌滴滴的喵了一聲。
客廳里的沉默震耳欲聾。
容宴西看看自己擺了一圈的文具、玩具以及飾品,欲又止的問安檀:“花生算選項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