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叩叩!”
“叩叩!”
下一刻,門被猛然拽開了。
“干啥?!”肖淡梅虎著臉粗聲:“吵啥吵?人家的頭痛得要死,剛剛才睡著!你吵了又吵,還有完沒完啊?!”
門外的林建橋縮了縮瘦小的身板,支吾:“都大中午……我把面湯做好了……問你要不要吃幾碗。吃完再睡吧,面糊了不好吃?!?
她早上匆匆說要回娘家,十點多的時候匆匆跑了回來。
也不知道咋回事,只見她眼睛紅紅的,臉上還有一個巴掌印。
他驚呼是誰打了她,她也不問,將大籃子一把扔在廚房,將房門甩上就躺在床上生悶氣。
林建橋嚇壞了,以為她是遭賊人搶東西了,畢竟以自家老伴罵遍打遍街坊鄰居的一慣彪悍作風,不是隨便一個誰都能在她手中得到便宜的。
他問了,可她卻答不是。
他看了看大籃子,發(fā)現(xiàn)里頭滿滿都是海貨,海帶紫菜魷魚鮑魚,應有盡有。
顯然大舅哥老兩口已經回來了,而且還送了自家不少好東西。
如果在平時,愛海貨的老伴指不定得高興得笑不攏嘴,可她卻一直悶悶不樂,還說什么臉上腫起來是因為撞了門。
他問了大舅哥的情況,誰知她一巴掌刮他耳光,扇得他滿頭滿眼的星星。
于是,他不敢再問了。
肖淡梅說她頭暈,隨后就關上門睡覺去了。
眼下都一點多了,女兒和女婿的房間一直都關著,一點兒動靜也沒有。
他不敢上前打擾,靜悄悄等著。
等到餓得實在不行,他才去廚房做了面湯。
“面湯很好吃,我特意洗了一點兒海帶切小擱下去,味道非常美。他媽,你餓了吧?咱去吃面湯吧?!?
肖淡梅看著他臉上赫然清晰的幾個手指印,忍不住拐去洗手間看自己的臉。
睡了兩個多小時,頭沒那么暈了,臉上的紅腫似乎也消了大半,不過仍有些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