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若塵的目光,從阿芙雅身上移開,取出宇鼎,以自身神血,在鼎身上快速勾畫陣紋。
阿芙雅當然知道以宇鼎和空間奧義,催動空間傳送陣,可以跨越星域。
在天河上,張若塵已經(jīng)運用過,幾乎沒有力量可以阻攔。
“大長老棄慈航仙子而逃走,不會種下心魔嗎?”
風中,她長發(fā)飛揚,瞳孔中映出天外毗那夜迦降臨的一粒金芒。
“什么心魔不心魔,禿頭象殺大自在無量巔峰如砍瓜切菜,都已經(jīng)自身難保,當然是要逃了!等脫離險境,我們立即傳訊西方佛界,讓佛主大梵天對付禿頭象,營救慈航仙子吧!我們能力有限。”
蚩刑天見張若塵有脫身手段,很興奮,為他找好離開的理由。
對上不滅無量級數(shù)的人物,逃走,不算丟人。
這事真的超出了他們的能力范圍!
阿芙雅道:“這一戰(zhàn)后,毗那夜迦必然會隱藏起來,消化所得。
別說那位大梵天,便是當今天尊,想要將他找出來,也絕非易事?!?
“毗那夜迦修煉的是歡喜禪,慈航仙子落入他手中,可想而知,必會淪為他的明妃?!?
張若塵自顧勾畫陣紋,沒有開口。
修辰天神疑惑的盯著阿芙雅,叱問道:“你到底什么意思?
沒看見慕容泰來在禿頭象手中都沒有撐過幾個回合,就算我們聯(lián)手,也必是慘敗的下場。
莫非你是不敢與我們一起離開,害怕脫離險境后,遭到我們的聯(lián)手擊殺?”
“或許她是擔心,我們離開,不帶上她?!?
蚩刑天道。
修辰天神眼睛頓時一亮……
有點意思。
不過,以阿芙雅的修為,若不帶上她,他們想要開啟傳送陣,絕非易事。
阿芙雅平靜似水,無視修辰天神和蚩刑天,只盯著張若塵,道:“我敢斷定,毗那夜迦的修為,必然還是不滅無量初期。
而且,因為這個時代的天地規(guī)則壓制,加上掌握的奧義不多,他的真實戰(zhàn)力,應該不及當世的不滅無量初期?!?
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。
張若塵,別信她,說不定她早就和禿頭象勾結在一起,想要坑害你?!?
修辰天神對阿芙雅沒有好臉色。
張若塵勾畫陣法完畢,看向蚩刑天和魚蒼生二人,道:“魚前輩,離開后,煩請你去一趟西方佛界,請佛主大梵天。
至于刑天大神,你去一趟無定神海,找井道人。
無定神海離這里更近一些!”
魚蒼生道:“你不一起走嗎?”
張若塵笑了笑,道:“始女王那么有把握,連她都敢留下來,我若一走了之,豈不被她小瞧了?”
“行,你愿意繼續(xù)信任她,你留下來。
我們走!”
修辰天神率先向宇鼎走去。
“妙離你是大自在無量中期的修為,多少能幫上一些忙,得留下?!?
張若塵道。
將蚩刑天和魚蒼生送走后,修辰天神臉色的冷色依舊退散不去,覺得要被張若塵坑死。
她手上可掌握著殺道奧義,那禿頭象殺心如此之重,會對殺道奧義沒有興趣?
傳送后,宇鼎上用血液勾畫的空間傳送陣銘紋,已經(jīng)消失。
但張若塵沒有重新勾畫的意思,望著已經(jīng)降臨到流蘇火海上的毗那夜迦,道:“始女王有什么計劃,就趕緊講出來吧!不會以為憑借幽冥邪教的陣法,就能對付他?”
“為什么不能呢?”
阿芙雅道。
張若塵眉頭緊鎖,道:“你是認真的?”
阿芙雅道:“幽冥邪教有著古老的傳承,三十萬年前,還誕生過邪帝那樣的強者。
先前,我們能夠闖入陣法,擊潰幽冥教主,其一是因為,青城云在教內安插了叛徒。”
“其二是因為,幽冥教主的修為有限,對陣法的掌控能力遠不及我們。
你看,毗那夜迦到了,卻沒有立即發(fā)起攻擊,說明他對幽冥邪教的陣法,是心存忌憚的?!?
修辰天神道:“他明明是在煉殺慕容泰來!等他清除后患,必會發(fā)動攻擊。
我認為,真要戰(zhàn)的話,現(xiàn)在是動手的絕佳時機。
一旦慕容泰來脫困,說不定還是一尊強大的助力?!?
“有點道理?!?
張若塵以手指天,劍意沖云霄。
頓時,幽冥邪教所在的這片疆域,所有修士手中的戰(zhàn)劍,齊齊顫鳴,繼而向流蘇火海飛去,交匯成一條明亮的劍河。
毗那夜迦站在距離寶蓋神山百萬里之外的海面上,腳下的海水,早已化為金色。
天地間密布梵文和佛道符號。
他手中不斷打出各種手印,擊在慕容泰來身上,要破其道,尋其神海和神源。
聽到劍鳴聲,他眼睛都沒有動一下,依舊將注意力放在慕容泰來身上。
做為諸天,慕容泰來顯然比青城云高明得多,有許多自保的手段。
“嘭嘭!”
劍雨擊穿梵文和佛道符號,到達毗那夜迦身前。
“嘩啦”一聲,一道金色的巨浪,從毗那夜迦的腳下掀起,將飛來的所有戰(zhàn)劍全部擊碎,化為鐵粉。
“咦!”
一道力量無限凝聚的真理光束,打穿金色巨浪,將毗那夜迦的護體佛光都擊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