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玨天神手掌按向虛空,掌心神氣噴薄,死死鎮(zhèn)壓唐嵐,突然,察覺到少了什么。
他立即扭頭,看向靠近鬼帝府大門的方位。
只見,般若化為一道命運神光,沖入一座直徑萬丈的復(fù)雜陣法銘紋陣盤中,揮劍斬出。
“嘩!”
一位正在催動陣法的鬼族中位神,慘吟一聲,被劍光劈飛出去。
陣盤分散,外面的守護(hù)大陣立即變?nèi)趿艘环帧?
緊接著,般若身形跳躍,沖向另一座陣盤。她纖細(xì)的腰間,顯化出一條蜿蜒滂湃的冥河,擊在一位鬼族上位神身上。
陣盤再次暗淡下去……
金玨天神心中暴怒,雙眼變成赤紅色,冷聲道:“你們還愣著干什么,沒看出來般若這賤人已經(jīng)投敵?殺了她!”
命運神殿的諸神自認(rèn)為見慣了大風(fēng)大浪,但從來經(jīng)歷過今天這么多詭異的事,一件件的,實在是考驗他們的反應(yīng)能力。
金玨天神畢竟是太虛大神,修為和身份都擺在那里,誰敢不聽令?
當(dāng)即,兩位命運神殿的太乙大神飛掠出去,各自施展禁錮神通,一人打出命運之門,一人衍化出天地牢籠,鎮(zhèn)壓般若。
畢竟是怒天神尊的弟子,就算真的投敵,也不是他們能殺。
只能先鎮(zhèn)壓!
“轟??!”
張若塵手持地鼎,砸碎鬼帝府大門,破陣闖入。
手中地鼎一震,爆發(fā)出驚天洪音,將兩位太乙大神打出的命運之門和天地牢籠隔空震碎。
地面上,一座座建筑倒塌,廢墟一大片。
張若塵無視兩位太乙大神,直向金玨天神沖去。
兩位太乙大神被張若塵的威勢所懾,但,沒有退走,各自釋放出一件至尊圣器,引動至尊戰(zhàn)威,凝成兩片閃電雷鳴的神云。
“在本天子面前,你們敢動戰(zhàn)兵?動戰(zhàn)兵者,殺無赦?!?
張若塵砸出地鼎,如扔出一顆流星,擊向百里外的金玨天神。
金玨天神感受到張若塵身上的可怕威勢,立即打出梭形至尊圣器,迎擊上去。
這是一件次神級至尊圣器,伴隨金玨天神多年,能隔著一片星空誅敵。
但,與地鼎碰撞在一起,這件次神級至尊圣器竟是爆碎開來,強(qiáng)光四射,器靈被碾壓得魂飛魄散。
金玨天神嚇得肝膽俱裂,抓起唐嵐,立即沖向陣殿。
“轟隆!”
地鼎砸在陣殿外的廣場上,擊穿一層層防御陣法,大地塌陷,向前蔓延,一直沖到陣殿門前,才被一座神陣擋住。
金玨天神被沖擊波擊中,嘴里發(fā)出一道悶聲,摔進(jìn)殿中。
下一瞬,張若塵已站在鼎上,一指點出去。
“嘩!”
一道水桶粗的神光,從指尖飛出,擊向殿中。
殿門處,密密麻麻的無量神紋浮現(xiàn)出來,擋住張若塵打出的這道神光。
搖光率領(lǐng)器煉尸兵,從陣法缺口進(jìn)入鬼帝府,眼神看向站在一座座神殿上方的鬼族諸神,道:“本座歸來,誰敢放肆?今日之事是量組織策劃的陰謀,莫被蠱惑,走上死路?!?
鬼族諸神皆看出搖光帝妃根本不像是被控制了的樣子,加上往日對她的敬畏,頓時,全部放棄攻擊。
……
酆都鬼城的西方城域很大,三萬里裝不下。
距離西方鬼帝府大概八百里外的一座府邸中,木靈希站在一棵光禿禿的樹下,地上滿是落葉。
蒼涼而枯寂。
不知多少個元會前,她曾在這里修煉過。
再回來,已站在宇宙之巔,俯看蕓蕓眾生。一念,可以決定億萬修士的命運。一舉一動,可以影響天地格局。
若宇宙是棋盤,她必定是可以安放棋子,擺弄棋子,布自己的局的棋手之一。
蒼絕誠惶誠恐的站在木靈希身后,身體躬得很深。
木靈希道:“所以,張若塵與大冥山的確有某種聯(lián)系?你的那位主人,就是當(dāng)年與不動明王大尊相戀的靈燕子?”
“回稟鳳天,蒼絕對主人了解得不多,大冥山的神秘和禁忌,相信你老人家也是聽說過的。”蒼絕小心翼翼說道。
木靈希冷聲道:“大冥山若真的那么禁忌,當(dāng)年就不會那么害怕不動明王大尊,派遣一個女子出面,才茍存到現(xiàn)在。遲早有一天,本天要踏平那里?!?
她不再語,目光向府邸木門望去,道:“既然來了,就進(jìn)來吧!”
木門被推開,湟惡神君走進(jìn)來。
他的目光,最先落在蒼絕身上,繼而才看向木靈希,眼神有些困惑。
天庭和地獄界的頂尖強(qiáng)者,也就那么一些,但眼前這個女子,氣息內(nèi)斂,如凡人一般,卻是從來沒有見過。
“好厲害的感知能力,不知閣下如何稱呼?”湟惡神君轉(zhuǎn)身,將門關(guān)上,很輕松寫意。
就算你再強(qiáng)又如何,他已站在巔峰,無懼世間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