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若塵停步,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,像是在尋找張若塵的蹤跡。
海尚幽若眼中浮現(xiàn)出古怪的神色,這家伙戲怎么那么多?
她道:“不要再演了,般若已經(jīng)將你的身份,告知了我。剛才若非我出手相助,你們未必能夠從湟惡神君手中逃走?!?
張若塵冷沉一笑,嘶啞道:“多謝幽若姑娘出手相助,但本座乃是龏殤,你認(rèn)錯人了!”
海尚幽若飛至近前,身上熒光如雨,散發(fā)迷人幽香,少女般清純的臉蛋上,浮現(xiàn)不悅神色,道:“不是在試探你,般若是真的將你的身份告訴了我。”
“這不可能!”
張若塵絕不相信,般若會這么做。
海尚幽若冷了他一眼,道:“在空間傳送陣,般若離開的時候,我就已經(jīng)生疑。后來,般若帶著唐嵐來見我的時候,我便明白,龏殤絕不是龏殤。”
“于是,單獨和般若談了一場,告訴了她若不說出真相的后果。所以她就全部告訴了我!”
張若塵取下臉上的半張骨質(zhì)面具,容貌迅速變化,恢復(fù)英姿,道:“能有什么后果?”
海尚幽若道:“我告訴她,酆都鬼城很危險,薛常進(jìn)和湟惡神君必會置你于死地。又告訴她,在五界天,我們結(jié)下了深厚的友誼,我的時間劍法就是你傳的,我可以信任?!?
張若塵從上到下,將海尚幽若重新打量了一遍,道:“你這外表果然很騙人,說到底,終究是一個活了數(shù)十萬年的老家伙,詭計多端?!?
海尚幽若道:“我又沒有騙她,你為何這般說我?我的時間劍法能夠更進(jìn)一步,本就有你之功。而且,做為修行者,早該丟下年輕和年長的概念,一切以修為定長幼和尊卑?!?
“若是如此,你豈不是該叫我一聲哥哥?”
海尚幽若白了他一眼。
張若塵生出感應(yīng),道:“走,先離開這里?!?
張若塵、海尚幽若、蒼絕離開不久,一尊尊鬼族神靈,降落到湟惡神君衍化出來的那座殘破世界外,將那片城域封鎖起來。
來到一處地勢較高的神山,張若塵站在山頂極目遠(yuǎn)眺,神念外放,整個酆都鬼城盡收眼底。
這種感覺,很像俯看天地的眾生之主。
“嘩!”
“嘩!”
……
只見,五方鬼帝府中沖出明亮的陣法光柱,直擊天穹。
陣法銘紋以光柱為中心蔓延全城,使得酆都鬼城中的防御大增,空間穩(wěn)固到無法挪移和擊穿的地步。
這不是護城神陣,只是五方鬼帝府的神陣。
顯然一連發(fā)生了數(shù)件大事,就算真相還沒有傳開,城中的鬼族神靈,也都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氛,變得謹(jǐn)慎。
這是一件好事,意味著量組織再想成事,已是不太可能了!
海尚幽若又長高了一些,像一個白衣少女,胸口有了起伏,肌膚一絲瑕疵都沒有,像精美瓷器一般。
她眼中帶有惱意,道:“在五界天,某人口口聲聲說我們是朋友。但,就因為一只地鼎,卻絲毫都不信任我,虧我先前還出手救了你?!?
張若塵苦笑連連,這一次還真的是被般若害苦了,道:“算我的錯好不好?下次,你若遇到麻煩,我必鼎力相助?!?
“哼!”
海尚幽若輕哼。
她自然沒有真正生氣,無論是地鼎,還是前來酆都鬼城的事,都關(guān)系重大,的確是應(yīng)該隱藏的秘密。
若張若塵沒有這一份小心,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!
但,既然抓住了張若塵把柄,若是輕易放過,豈不是對不起自己?
以張若塵現(xiàn)今的修為,與未來的潛力,他的一個承諾,可是珍貴至極。
海尚幽若肅然,道:“五方鬼帝府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有了防范,量組織不可能再成事??上О?,打草驚蛇了,否則這一次,必然可以揪出一大批量組織成員,將地獄界內(nèi)部肅清?!?
“至少湟惡神君這條大魚暴露了出來,再加上一個薛常進(jìn),量組織已是損失慘重?!睆埲魤m道。
海尚幽若問道:“湟惡神君是怎么找到你的?”
張若塵將趙悟的事,說了出來。
海尚幽若的秀眉微微蹙起,道:“你該將趙悟的神魂交給命運神殿,憑此證據(jù),湟惡神君將百口莫辯?!?
緊接著,她又補充一句:“湟惡神君身份和潛力都很大,輕易不能動他,需要這樣的鐵證。”
“交給你?剛才遭受殺劫的,就是你了!”張若塵道。
海尚幽若道:“放心,命運神殿來了大批神靈,而且還會有更多神靈趕來。只他湟惡神君一人,便有通天的本事,還能與整個命運神殿抗衡?”
張若塵沉思了許久,道:“你覺得這次一共來了幾位量使?”
海尚幽若略感詫異,不知他為何突然問到這個,道:“據(jù)命運神殿的了解,量使與量使之間防范極深,都會隱藏自己的身份?!?
“此次酆都鬼城的動蕩,肯定不止一位量使參與。應(yīng)該是地獄界內(nèi)部,有人猜出了另外幾位量使的身份,才聯(lián)合起來,策劃了這場行動。”
“參與進(jìn)來的量使絕不會太多,但,應(yīng)該不止兩位。”
(本章完)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