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情況,張若塵這個小子是將天下修士都得罪完了嗎?”
酒瘋子一只手按在張若塵的背部,轉(zhuǎn)過身,看著蝗蟲一般沖過來的修士,也是嚇了一跳。
出手的修士實在太多,難以數(shù)清,有一些是在明面上出手,有一些卻是隱藏在暗中。
明面上的修士,皆是烏合之眾,不過,那些藏在暗處的修士,卻每一個都極其強(qiáng)大,至少也是圣境修為。
有的或許是想奪寶,另一些卻是想要致張若塵于死地,不想放他離開皇城。
“女皇雖然沒有下令,可是,老夫能夠猜透她的心思,其實是想殺了張若塵,以除后患,只是以女皇的身份不方便下手而已?!?
朝廷和兵部的一些高層,在猜測女皇的心思,想要斬下張若塵的頭顱,討好女皇。
“九大界子都在張若塵的手中吃了大虧,必須斬了張若塵,為他們報仇?!?
“女皇已經(jīng)成神,要不了多久,必定會退位,昆侖界新的主宰,肯定是在九大界子之中誕生。誰能斬殺張若塵,日后必定能夠飛鴻騰達(dá)?!?
有著一道道千紋毀滅勁和圣術(shù),從天而降,勢必是要抹殺張若塵。
古松子的精神力何等強(qiáng)大,自然是聽到一些暗中的傳音,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,陰沉的道:“再怎么說,張若塵也拯救了不少人類,所做的事,就連老夫都佩服不已。女皇還真是心狠手辣,這是要趕盡殺絕?”
古松子已經(jīng)知道當(dāng)年女皇逼迫酒瘋子下跪發(fā)誓的事,因此,對女皇也是相當(dāng)怨恨。
古松子正要出手,驀地,一陣寒風(fēng),迎面席卷而來,隨即一個滿頭白發(fā)的女子,憑空出現(xiàn)在他們?nèi)说纳砬啊?
雖然,她滿頭白發(fā),卻并不顯得蒼老,有著一張極其年輕的仙顏,肌膚如同凝脂,紅唇鮮艷,睫毛纖長,氣質(zhì)優(yōu)雅,很像是從畫中走出的絕色神女。
在她的身上,卻又有一股冷寒的力量涌出。
“死。”
也不見她有任何動作,只是,紅唇中,吐出這么一個字。
“嘭嘭?!?
一個個修士的身體爆裂,化為血霧,還有一些離得較遠(yuǎn)的修士,則是發(fā)出凄慘的叫聲,從半空墜落下來。
僅僅只是這一個字,便是清空了一大片,有數(shù)萬修士隕落,空氣中,飄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。
空氣,變成了血紅色。
“她是明堂圣祖,快逃?!?
“天吶,這個蓋世女魔頭怎么又來了中央皇城?趕緊離開此地,惹怒了她,伏尸千里?!?
“這下完了,既然明堂圣祖出現(xiàn),張若塵身上的寶物,多半是會被她奪去。得到張若塵的那些寶物,她的修為豈不是會更上一層樓?”
無論是明面上的宵小,還是隱藏在暗處的大人物,全部都在逃。
“嘩——”
中央皇城中,飛出一條數(shù)千里長的青色云橋,云橋上,有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在沉浮。
王師奇腳踩云橋,來到城外,出現(xiàn)在離地數(shù)百丈的高空。在他的身后,站著數(shù)十位儒道的圣儒和大儒,其中包括儒道四宗的宗主。
除此之外,斗戰(zhàn)天王和殺盡王等等兵部的大人物,也都現(xiàn)身,出現(xiàn)在另外幾個方向。
王師奇穿著一身儒袍,渾身上下有著一股威嚴(yán)之氣,聲音傳遍天地:“孔蘭攸,女皇已經(jīng)成神,你竟然還敢到中央皇城大興殺戮,真以為女皇殺了不你?”
孔蘭攸的雙瞳中,釋放出兩道銳利的冷芒,道:“池瑤就算成神又如何?她欠下的債,遲早有人找她還回來。王師奇,你識趣的話,立即帶著朝廷的酒郎飯待給我滾,別逼我大開殺戒。”
旁邊,酒瘋子和古松子對視了一眼,皆是露出一個古怪的神情,暗道,“明堂圣祖就是厲害,竟然敢對王師奇如此說話,那可是儒道的圣師,第一中央帝國的太宰,昆侖界有數(shù)的大人物?!?
王師奇的身后,一道白須白發(fā)的大儒走了出來,冷聲道:“放肆,新神出世,天下歸心,豈能容你這個女魔頭繼續(xù)逞能?”
孔蘭攸的一雙鳳眸,向他瞥了一眼,伸出一根瑩白的手指,向前一點(diǎn)。
“不好?!?
王師奇的臉色略微一變,連忙釋放出精神力。
下一刻,天地圣氣源源不斷的匯聚過來,化為一個個玄奧的圣文,結(jié)成一個“盾”字。
“嘭。”
頃刻間,王師奇結(jié)成的“盾”字就崩碎而開,一道無形的勁氣,從他的頸部飛過去,擊在那位白須白發(fā)的大儒身上。
“噗嗤?!?
下一刻,那位大儒的身體四分五裂,血淋淋的殘尸,從天空墜落了下去。
皇城中,很多修士都望著那個方向,看見那位大儒被擊殺,所有人都抽搐了一下。
在場的諸圣,皆是被孔蘭攸的這一擊鎮(zhèn)住。
斗戰(zhàn)天王的眼神一沉,提著一桿蛇矛,向前邁出一步。
王師奇的臉色相當(dāng)凝重,盯了斗戰(zhàn)天王一眼,沉喝一聲:“回去。”
“太宰,為何阻攔本王?”
斗戰(zhàn)天王的眼中,露出不解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