旋即,張若塵又搖了搖頭。
大漢的修為,的確是深不可測,可是卻并沒有修煉出圣魂,由此可見他依舊還是魚龍境的修為。
張若塵卻不知道,那個大漢比他還要吃驚。
“這個小子真是厲害,居然以魚龍第五變的修為,就能到達(dá)第三重山七千米的位置。我當(dāng)初似乎也是在魚龍第五變,才登到這個位置。莫非,在同境界,他的意志力,竟能與我相比?”
從小到大,在同境界和同齡人里面,大漢一直都是最優(yōu)秀的那個人,可以將第二遠(yuǎn)遠(yuǎn)的甩在后面,讓其望塵莫及。
可是現(xiàn)在,居然冒出一個在同境界,能夠和他一較高下的人物,自然是將他的好勝心激發(fā)了出來。
“我倒要看看,你到底能夠走到哪一步?”那個大漢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,所幸也盤坐在地,慢慢的等待。
接下來的幾個時辰,張若塵每次向上攀登一百米左右,就會停下來休息片刻,等到適應(yīng)了“勢”的壓力,才會繼續(xù)向上攀登。
花費(fèi)了三個時辰,張若塵終于到達(dá)八千米的位置。
那個大漢的眼神,逐漸變得凝重。
此后,張若塵每向上攀登一步,大漢的臉色,就會變得更加沉重一分。因為,張若塵每向上攀登一步,就意味著,在同境界,大漢與他的差距,就會變得更大。
大漢是一個相當(dāng)驕傲的人,也是一個極其好勝的人,很難接受,有人在其中某一方面比他還要優(yōu)秀。
“真的那么厲害?”大漢很想與張若塵比一比,可是想到自己的修為已經(jīng)達(dá)到魚龍第九變的巔峰,也就忍了下來。
以魚龍第九變修為,就算取勝,也沒有任何意義。
從白天,走到黑夜。
又從黑夜,走到黎明來臨,太陽初升。
等到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,張若塵終于跨出最后一步,登上了第三重山的山頂。
此刻,他的道袍,已經(jīng)完全被血液和汗水浸濕,耳朵、鼻孔、眼睛、嘴巴也都流出血絲,顯得極其猙獰的樣子。
很難想象,他到底是忍受住何等驚人的疼痛,才以非凡的毅力,堅定不移的登上山頂,站在現(xiàn)在這個讓無數(shù)人都只能仰望的位置。
攀登第三重山的確是相當(dāng)痛苦,但是,若不是經(jīng)受住這種痛苦,又怎能第一個看到升起的太陽?
張若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將雙臂展開,讓自己完全放松,任憑那和煦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,頗為享受的道:“真是美妙的感覺?!?
隨著運(yùn)轉(zhuǎn)功法,將天地靈氣吸收進(jìn)身體,張若塵身上的疼痛逐漸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舒爽感覺。
“這個家伙……”
那個大漢也登上第三重山,看著不遠(yuǎn)處的張若塵,已經(jīng)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。
張若塵豁然睜開了雙眼,向那個大漢看了一眼,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,問道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那個大漢道:“你猜不到我是誰?”
張若塵道:“據(jù)我所知,整個兩儀宗,只有蓋天嬌才有能力在魚龍境,登上第三重山的山頂??晌覅s知,你絕不可能是蓋天嬌?!?
“為什么我就不可能是蓋天嬌?”那個大漢笑了笑,顯得相當(dāng)?shù)膹娜葑匀弧?
“我雖沒有見過蓋天嬌,卻聽過關(guān)于她的不少傳說,知道她是一個女子。而且,還是一個極其美貌的女子。”張若塵道。
那個大漢頓時露出頗為享受的表情,點(diǎn)頭道:“蓋天嬌是兩儀宗的四大美人之首,當(dāng)然是極美,你要是能夠多夸一夸她,或許她會相當(dāng)賞識你?!?
張若塵見那個大漢不愿透露自己的名諱,也就不再繼續(xù)問下去,徑直來到第三條圣泉。
因為那個大漢就站在一旁,張若塵若是使用空間戒指收取圣泉,肯定會被他發(fā)現(xiàn)。
但,若是只收取一小葫蘆圣泉,對劍道的幫助,卻又很有限。
最終,張若塵決定,就在第三條圣泉邊上修煉,沖擊劍一的十層大圓滿境界。
張若塵盤坐在泉水的旁邊,將第一葫蘆圣泉喝下。
“嘩!”
氣海中,三條劍意河流圍繞劍意之心快速涌動了起來,發(fā)出巨大的轟鳴聲,宛如大河奔騰一般。只不過,那聲音只在張若塵的體內(nèi)響起,外界的修士,根本聽不到。
將第一葫蘆圣泉吸收,張若塵身上的創(chuàng)傷完全恢復(fù),身體表面的血痂掉落,顯露出嬰兒一般細(xì)膩的皮膚,猶如是脫胎換骨。
服下第二葫蘆圣泉,張若塵就開始在第三重山的山頂上練劍。
一邊消化圣泉的力量,一邊磨練劍法,參悟劍一的真正奧義。
當(dāng)他服下第三葫蘆圣泉,施展劍法的速度,逐漸放緩,可是每一招、每一式,卻變得更加精妙,劍法的軌跡如同是與天地間的某種規(guī)則貼合在一起,威力大增。
此刻,劍閣中,走出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道士。
他留著青色的胡須,長得頗為儒雅,手里捧著一個紫砂茶壺,顯得閑庭信步,走到那個大漢的旁邊。
他的目光,盯向正在演練劍法的張若塵,雙眉挑了挑,道:“不錯。宗門內(nèi)居然又冒出一個劍道奇才,憑借自己的力量就登上第三重山,來到劍閣外面。天嬌,這個小子是誰?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