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當(dāng)年落河,許多人都說你受了什么刺激打擊,才會酗酒失足,想來就是那年芝兒沒了的吧!虧得你,回來后還模仿她的筆跡給我們寫信,現(xiàn)在是不是又要找個長得像她的人來忽悠我這們倆老骨頭?”
沈老太爺越說越難過,癱坐在椅子上捶胸頓足:“我苦命又短命的姑娘??!你別急,我和你娘沒幾年好活了,咱們很快就要在下頭團聚了!”
余氏亦是落淚紛紛。
孫鴻漸哭笑不得:“老太爺,千萬不要說這等晦氣的話,芝兒她活得好好的呢。裴大人那邊已經(jīng)給了準(zhǔn)信,下個月就帶她回來了,少說也要在這邊住三個月。除了女兒女婿,還有你們的外孫女瑞兒也要來。瑛兒暫時不來,以后來。”
沈老太爺一骨碌跳起身來:“你說真的?!”
孫鴻漸笑著點頭:“即便認(rèn)不出別人,難道還認(rèn)不出自家姑娘嗎?再像的人也騙不過親爹娘?!?
老兩口欣喜若狂,抱在一起跳了好幾下,險些沒一時激動直接厥過去。
時隔多年,再一次看到娘家和裴府所在那熟悉的街道時,沈瓊芝激動得手腳發(fā)抖,喉嚨發(fā)堵。
裴玉朝握住她的手,輕輕安撫著。
因事先交代過不要太大陣仗驚動旁人,沈老太爺盡量克制住自己沒有舉全府之力夾道歡迎,卻還是老早就開始籌備計劃,臨見面的前一天更是一晚上沒睡著。
在聽說姑爺他們的人到了二門后,老兩口帶著兒子兒媳外孫侄孫女等忙不迭往外趕。
夫婦二人才要行禮,就被沈老太爺夫婦一把扶住,余氏摟著女兒大哭不已。
沈云松夫婦和沈云柏夫婦亦是大哭,沈秋蘭提前哭過了比較鎮(zhèn)靜,但還是紅了眼圈。
孫源則始終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