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他一人,還牽著一臉惶恐的沈瓊芝。
看清面前這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是誰后,烏尤珠張大嘴,搖搖欲墜!
她氣得眼睛幾乎要滴血,聲音也尖銳得像是走了風(fēng)的哨子:“是她??!居然是這個啞巴?!你是在故意羞辱我嗎?!這樣不留情面,是不是非要斷絕了我們這些年的夫妻情分?!”
裴玉朝的面上并沒有任何愧疚之色:“先不顧夫妻情分不留情面的人,是你?!?
烏尤珠愣住了:“你胡說什么......”
裴玉朝平靜道:“我為你們父女辛勞多年,不但沒任何嘉獎,還被時刻敲打鎮(zhèn)壓,連近身侍衛(wèi)數(shù)目都限制得死死的,根本不考慮我半分。前些時束羅的人在城郊處圍剿我,我身邊人手太少,險些命喪她手中回不來。你把我當(dāng)外人,還指望我繼續(xù)忠心耿耿做牛做馬?”
烏尤珠面色大變,怨恨消解大半,氣勢也不足起來:“不是,不是這樣......我沒有把你當(dāng)外人,是父皇他說......”
裴玉朝似笑非笑:“他說什么你就聽什么?到底是人盡可夫,父僅唯一。既然他不待見我,那我也不占著你的駙馬之位了,讓他最喜歡信任的單蒙來吧。”
烏尤珠哭著想要撲上前,卻被侍衛(wèi)們死死攔?。骸拔抑厘e了,我這就去找父皇讓他給你增添侍衛(wèi)人數(shù),再給你將軍一職,好不好?”
裴玉朝道:“這就是你覺得足夠的補(bǔ)償?看來多年付出在公主心中也不過如此。夜深了,公主請回吧,不要耽誤我享樂?!?
說著抱起沈瓊芝回了房內(nèi),沒多久里頭便傳來了她實在隱忍不住的哭吟聲。雖被灌了啞藥,嗯啊的聲音還是能發(fā)出來的,也足夠傳達(dá)她此時的處境和感受了。
這聲音如一把把尖刀猛地戳向烏尤珠的心窩子,把她刺激得尖叫哭罵起來,卻無濟(jì)于事!
心痛的不僅是她,還有里頭所謂正在享樂的沈瓊芝。
她的淚水不僅僅是歡愉,更有忽然明白了些什么的自嘲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