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花連忙將熱水傾入架上的銅面盆,蓮花則心不在焉地擺茶和酒,目光偷偷在圣上身上游走,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主子。
此時燭光昏暗,卻依舊看得清她蜷著身子在床角,背對著她們。
薄紗被下她的身子已無半件衣物,肌膚如堆雪般。若不是偶爾微微顫抖一下,都要以為不是活人而是玉雕。
晏煜廷凈面后,拭去臉上與手上的水,將帕子丟在盆中。
他在榻上坐了下來,拿起香茶喝了一口,但并沒有吞下。
桃花端過漱盂,晏煜廷微一偏頭,把含著的香茶輕吐出來。
做完此事,他拿起烈酒慢慢飲著,目光幽深在對面床上流連。
桃花已經(jīng)退下了,蓮花卻站著舍不得動,癡癡看著圣上。
他只穿著素色的寢袍,如墨長發(fā)也是半挽半落在身前,卻依舊艷麗蠱惑得驚心動魄。
尤其是眸中那未來得及完全消退的危險欲念,越發(fā)讓蓮花呼吸困難。
這是她第一次伺候這種情形,先前都是聽嬤嬤教導(dǎo)和其他宮女暗中告訴。為什么和她聽來的不太一樣?
就在蓮花胡思亂想的時候,晏煜廷注意到了一直沒退下的她,看了一眼。
蓮花回過神來,急中生智怯怯笑道:“奴婢見圣上飲酒,便留在此伺候?!?
她盡力擠出一個嫵媚的笑,一雙眼滴溜溜滿是嬌羞。
晏煜廷對她勾勾手指:“到我跟前來。”
蓮花心跳如雷,暈暈乎乎地走到榻前。
晏煜廷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,笑:“像你這樣的聰明人,這院子里還有多少?”
“什,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