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懷瑾站在靠后的地方,把晏煜廷看孩子們的神情盡數(shù)收入眼中。
她并不知他的真實想法,只當(dāng)是喜愛孩子們,心中越發(fā)酸楚苦澀,幾乎攥破掌心。
如果當(dāng)年她也能生下一兒半女,是不是如今重逢也不會這般疏遠冷落?
因人多,晏煜廷命人擺家宴,極為溫馨。
臨走時,他給所有女人孩子不輕的賞賜,其中花貴嬪的又額外多幾分,算是給她這個一宮之主體面。
盡管晏煜廷并沒有留宿安陽宮,可此舉還是對未央宮那邊造成了極其沉重的打擊。
原本燈火輝煌的宮殿,今日昏沉空蕩,有些讓人發(fā)憷。
貴妃不讓點燈,也不讓人發(fā)出聲響,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屏氣凝神,生怕做了出氣筒。
燕榮榮歪在床上,目光空洞地看著華貴的垂帳。
金盞知道自家娘娘心中痛苦,難受不比她少幾分,眼睛都紅了。
即便有被懲罰的風(fēng)險,她也還是鼓起勇氣輕輕開口:“娘娘,如今不同以往,得收著些兒......”
燕榮榮聽到“不同以往”四個字如同被人捅了一刀在心上,猛地翻身坐起來,狠狠給了金盞一耳光!
金盞被她打得口中出血,依舊跪在地上堅持說完:“原先娘娘就是鋒芒太過了些,才把人和圣心逼到了安陽宮那邊去。只要娘娘肯服軟,就都好了?!?
無論再怎么偏袒護短,金盞都不得不承認(rèn),燕榮榮在最得寵的那會兒是有些過分。
除去為了圣上得罪人,平時她自己也沒少干那些張揚狠毒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