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明知他看不見,那雙眸子也是平靜無光的,可總覺得…氣氛不太對。
拿掉的不僅僅是遮眼布,更是一層別的什么遮掩。
提醒著她,此時此刻她正坐在一位美男子的對面,聽著情意綿綿的曲子。
尤其是想幾天前起那個場景,沈瓊芝越聽越不自在。要不是顧忌著一些事,她都想找借口走人了。
潯鶴忽然止住了彈奏,把手按在了弦上。
沈瓊芝問他怎么了。
潯鶴道:“不知為何,總覺得夫人有些煩躁,可是有什么心事?”
沈瓊芝才要搪塞過去,忽然頓了頓,改了口風(fēng)。
“倒也沒什么心事,只是......有些失落?!?
潯鶴不解:“夫人的日子過得這等圓滿無憾,怎么還會失落呢?”
沈瓊芝道:“大概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吧。老爺對我很好,可他實在是太忙了,最近每天也就能見到他一小會兒。見不到的時候,總心里發(fā)慌?!?
潯鶴沉吟半晌,問:“夫人為何心里發(fā)慌?難不成是怕老爺在外另有新歡么?!?
沈瓊芝嗯了一聲,輕聲道:“我和他成親這么久,見過不知多少女人往他身上撲,那些沒廉恥的小蹄子什么下作手段都敢用,我哪里是這種人的對手?一想到這些就不安?!?
潯鶴道:“老爺對夫人鐘愛非常,多年來一心一意,外人都看在眼里。像老爺這等位高權(quán)重之人,面臨誘惑想是不少,哪里防得過來?要來的擋不住,要走的留不住,夫人還是不要自尋煩惱了。”
沈瓊芝苦笑。
才要轉(zhuǎn)移話題,潯鶴又道:“更何況夫人這等傾城之貌,又純善寬和待人以誠,人品比稀世美玉更珍貴難得。但凡老爺不是個傻的,就絕不會放手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