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這點藏著的東西,讓懼恨越發(fā)深重,渾濁不清。
裴玉朝看出來她有些沮喪,問怎么了。
沈瓊芝勉強笑道:“本來賺了這么多錢挺開心的,可一想到東廠那邊的敬獻銀,就有點不好意思開心太久......”
裴玉朝笑:“錢哪有嫌多的?你要是看不上這筆錢就給我?;首痈沁吿砹瞬簧倩ㄤN,東廠最近賬上有些緊湊,我正愁不知上哪里去調(diào)用?!?
沈瓊芝如今是經(jīng)??礀|廠賬本的,自然知道夫君是在哄自己,但也不拆穿:“怎么又添了花銷,前些時不才送了三十萬兩過去嗎?”
裴玉朝道:“齋僧廟來的人越來越多,花銷也越大。炭米酒肉,還有刀劍馬匹甲胄等物,都是砸錢的地方?!?
沈瓊芝才要問和尚為什么要吃酒肉和用刀劍,忽然意識到了什么,慌忙改了話頭:“既然是正經(jīng)用途,那你就全拿去吧,反正我最近也沒有要大花錢的地方?!?
裴玉朝笑:“多謝夫人,救我于水火?!?
沈瓊芝瞥他一眼:“你就慣著我吧?!?
外頭的形勢日漸激烈,裴府內(nèi)依舊歲月靜好。
有時候前頭那邊會透露些風(fēng)出來,可眾人都知道大人的意思,不敢在這種場合說太多有關(guān)那與齊王一派爭斗的事。即便不得不談到這方面來,也只是含糊提起,一筆帶過。
沈瓊芝隱約猜到一些事,但她只是沉默,不會特意再和夫君提起。
她盡可能地把心思放在眼前所能看到的地方,如夫君孩子,親友,生意,以及玩樂。
裴府的女子蹴鞠隊伍在賽事中勢如破竹,奪得第二,惜敗于襄陽侯蕭家的隊伍。
但沈瓊芝依舊很高興,重賞了晴娘等女校尉們,又問她們以后如何安排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