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得差不多后,尤倪兒似是無意提起了一件事:“我有個遠(yuǎn)房姊妹在外府住著,也是個好蹴鞠的,近日才搬到京中來。她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兒,偏偏最近才知道竟然是我的熟人,有這么個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關(guān)系,把她高興得和什么似的,一直嚷嚷著要拜你為師呢?!?
晴娘笑:“擔(dān)不起!我不過是閑著耍耍罷了,也不像年輕時那樣腿腳靈活,哪敢教人?”
尤倪兒笑:“齊云社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女校尉,你擔(dān)不起,還有誰擔(dān)得起?若你不肯收她,只是看不起咱們這樣的熟人了。虧我還在她面前說嘴,說以咱倆的關(guān)系你斷然不會拒絕的。”
晴娘見她把話說到這個地步,想了想,歉然道:“收是可以收,只是我最近忙,只怕沒太多工夫教她,等過了賽事才好些?!?
尤倪兒忙道:“不急,她如今住得近,平日里也閑。你不用正經(jīng)教她,得空和她踢一回,圓我個面子就是?!?
晴娘答應(yīng)了。
酒畢人散,尤倪兒讓個新來的小廝去街上叫車送晴娘回家,轉(zhuǎn)頭又偷偷讓荷花兒去胡嬌兒那里報信。
誰曾想,那小廝送過晴娘后,悄悄去了別處,好一陣子才回來。
荷花兒也剛好才回來,看到他這樣少不得罵幾句:“賊猢猻!叫你去叫車兒,又不是叫你送到家里去,怎么和我一個時候回?想是又出去偷懶玩耍了?!?
小廝唯唯諾諾任由她罵,荷花兒只當(dāng)他年幼貪玩,罵過后便拎著他耳朵一同進宅子去了。
隨安得了信,立即趕到書房報告給孫鴻漸。孫源也在旁,但老爺說過無需回避少爺,便直說了。
孫鴻漸道:“多派些人繼續(xù)盯著,她的人見了誰做了什么,都來告訴我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