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瓊芝問大房那邊怎么了。
鄧氏酸澀道:“那琳哥兒的老丈人前些時做了吏部左侍郎,把他和幾個兄弟都提拔上去了,大房一口氣混了好幾頂烏紗帽兒戴,別提多體面威風。再看看咱們二房的孩子們,全都是白身。即便往后能做點生意,又怎么樣呢?出了事,還得向堂親磕頭求人情?!?
原本兩房地位差不多,親戚朋友們也都笑臉相迎,不過是長幼之分。
如今大房起來了,就算再不勢利的人也難免有些厚此薄彼,只顧著往熱灶兒添柴火,冷灶兒越發(fā)冷清。
她和李氏說起來都是官家太太,可出了門,外頭人只顧圍著大嫂說笑討好,看到她不過是順帶招呼一下,面子上敷衍一下。
要是一開始就這樣也就算了,偏偏嘗過平起平坐的滋味,這落差叫人如何受得了?
沈瓊芝聽了二嫂這話,頓時臉色一變,心里一咯噔。
她差點忘記曹通判這個隱患的存在。
不對,人家如今是曹侍郎了。
雖說左侍郎是吏部的二把手,掌管官職調動理所應當,可哪有這樣光明正大不避嫌把女婿一家兄弟都提攜的?沒有某人授意,那老狐貍絕對不會有這么大膽子。
她壓住心中不安,問二嫂:“大哥家的那幾個都得了些什么官職?”
鄧氏連忙道:“雖都只是些七八品的職位,卻全是要緊肥差,和工部戶部牽連,據(jù)說將來提拔也容易得很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