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玉朝見沈瓊芝想歪了,笑:“你最近幾日有些神魂不寧,容易做噩夢。晚上摟著睡也就罷了,這會兒我怕不能時刻注意到你的動靜。用這個把你我縛在一起,若是又恍惚見到我做什么不該做的事,扯一扯便知是夢是醒,是真是假。再者你那邊一動,我這邊就知道你又魘著了,好早點(diǎn)叫醒你?!?
沈瓊芝松了口氣,有些不好意思:“原來如此。”
裴玉朝把銀鏈兩端分別銬在了二人的腕上,讓沈瓊芝在榻上睡了,自己則在旁邊的榻桌上處理公務(wù)。
臨睡前,沈瓊芝把鏈子緊緊攥在手里,心里不住念叨:看到不該看的就扯一扯。
雖說夢總是會醒的,可最近太奇怪,即便醒來后心里頭還會漲得難受很久,還是早點(diǎn)脫離的好。
不知是不是白日與夜里不同,或是手上這個銀物事有驅(qū)邪鎮(zhèn)神的功效,沈瓊芝竟然睡得異常踏實(shí),什么都沒看到。
慢悠悠醒轉(zhuǎn)時,房內(nèi)靜悄悄并無他人,唯有余暉滿室。
她吃了一驚。
怎么就一下子睡到這會兒了?
裴玉朝也是,竟然由著她睡不叫醒她。
沈瓊芝一邊起身穿衣,一邊叫琥珀進(jìn)來伺候梳理。
她問裴玉朝去哪兒了,琥珀道:“下午那會兒南苑那邊派人來請老爺去喝酒,老爺見夫人睡得香,便自己去了,說是晚些回來,讓夫人自己用夜飯?!?
沈瓊芝想起上午溫濃看裴玉朝那眼神,總覺得心里不太踏實(shí)。
她想過去看看,又怕人笑話,便對琥珀道:“你去把大少爺叫來?!?
琥珀領(lǐng)命而去,孫源幾乎是眨眼就到了,問母親有何吩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