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芝妹,你外甥前些時被外頭的混混欺負(fù)了,至今還在糾纏不休哩,你快去叫妹夫找人把他們好好收拾了,還真以為咱家是好欺負(fù)的?”
“好芝兒,我上個月看中了一個鋪子,錢都給了,那老板又耍詐不肯交房契,這事你得為你姐做主?!?
“姐,我婆婆欺負(fù)我,想著法子給我夫君房里塞人,你能不能幫我教訓(xùn)教訓(xùn)她?”
......
沈瓊芝哭笑不得,應(yīng)不好,不應(yīng)也不好。
這些姐妹們心不大,說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,并沒有獅子大開口要她給什么天大的好處。
可一樣樣管起來,哪里有個頭。以后別的事都不用做,只天天來做青天大老爺了。
她笑道:“知道的說咱們姐妹感情好無話不談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瞧不起這府里呢,這樣小事哪里用得著這邊出面。你們該去衙門去衙門,該拉扯就拉扯,盡管放開手為自家找公道,還怕別人欺負(fù)咱家親戚不成?要是鬧大了還受委屈,那會兒再來不遲?!?
這話一出,這些姐妹們都沉思了一會兒,覺得十分有道理,高興地表示明白了。
晚間和自家?guī)讉€人說起這些事時,大家都笑了。
余氏笑道:“你這幾個姐妹都是老實的,像這樣事情女婿原先還是翰林的時候就能打發(fā),非拖到如今做了首輔才來,可不是殺雞用牛刀了?!?
沈老太爺搖搖頭:“這幾個算什么老實?真正老實的連張嘴都不好意思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