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著三天盛大的壽宴,裴府下人忙得叫一個人仰馬翻。臨時多了許多賓客,原本足夠的人手頓時緊張不少,還好隔壁府大太太派了許多得力的老仆來幫忙,這才沒有出什么紕漏。
裴玉朝也不清閑。這幾天他都很晚回房,很早便起身離開,直到壽宴結(jié)束才算是好些,歇下時沈瓊芝也還沒睡。
“腳怎樣了?”他問。
沈瓊芝道:“昨兒就好了。你這幾天辛苦,想是沒少喝酒應(yīng)酬?!?
裴玉朝道:“忙過這一陣就好,往后你便能安穩(wěn)做裴夫人?!?
沈瓊芝知道他的意思。
圣上向東廠示好,他也借此調(diào)換洗白身份,往后更多以裴首輔的名頭出面。而九千歲本就神秘低調(diào),接下來只會漸漸沉寂隱退,直到無人想起。
想起上輩子二人的毫無關(guān)聯(lián),以及先前為了這個身份鬧出的那些事,沈瓊芝覺得有些恍惚。
裴玉朝摟住她:“在想什么?”
沈瓊芝喃喃:“就是有些難以置信,咱倆天差地別兩個人,是怎么做了夫妻的?”
太多巧合和陰差陽錯,但凡哪里偏一點,都走不到這一步。
裴玉朝被她說得笑了,輕撫她的腹:“孩子都有了,才剛回過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