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起身來,淡淡道:“該說清楚的今日都已說清,過后兩不相干,別再糾纏。就為了這一點陳年舊事,害得我夫人兩天沒怎么吃東西,若不是看在師門最后一點情面,你以為自己現(xiàn)在還能好好站在這里?”
晏華菁哈了一聲,眼淚流了出來:“只因為她兩天沒怎么吃東西,你就要我的命?”
裴玉朝沒有回答,而是對目瞪口呆的沈瓊芝道:“不早了,我們?nèi)バ伞C魅赵栏冈滥杆麄兌家^來,起晚了你又要挨罵?!?
沈瓊芝點點頭,看了晏華菁一眼,欲又止,被裴玉朝牽著離開了。
晏華菁一個人被留在廳內(nèi),淚水止不住地往下落。
寬衣安歇后,沈瓊芝靜靜躺在裴玉朝懷中,雖閉著眼,卻久久不能入睡。
裴玉朝輕撫著她的背:“是不是我說曾經(jīng)心有疑惑,你心下不安?”
沈瓊芝苦笑:“你這人像是會讀心一般?!?
裴玉朝道:“當(dāng)時只是疑惑自己并無隱疾,為何對親近要好的美人毫無念想。與你成親后方知什么叫食髓知味不知饜足,若不是顧忌你身子,定不會叫你有一夜歇著的時候?!?
沈瓊芝的臉陡然升溫:“你習(xí)武再厲害身子也不是鐵打的,也不怕自己先淘淥壞了。”
裴玉朝道:“不懂修合之術(shù)的人才會縱.情傷身,對我來說則并無太大妨礙?!?
沈瓊芝想想也是:“確實,敗陣的都是我,就沒見過哪次你累著了?!?
裴玉朝笑:“再說下去只怕又不放你睡,天亮還要宴客,早些歇著吧?!?
沈瓊芝答應(yīng)了。話說開后心里坦蕩,很快就進(jìn)入了夢鄉(xiāng)。
這邊睡得甜蜜安穩(wěn),長公主府那邊卻是一夜無眠。
晏華菁喝得爛醉,房中滿是空了的酒壇酒瓶,一片亂七八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