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瓊芝掙開一只手,抬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。
孫鴻漸沒有避開,而是任由她打自己。
清脆的一聲響,他白.皙的面上浮起一點紅痕。
沈瓊芝眼圈紅的可怕,罵道:“早讓你把源兒隨著我遷過來,你非要拖著!你全家死了都和我沒關(guān)系,源兒為什么要被牽連?他什么都沒做錯,還在你們家吃了那么多苦,憑什么要一塊兒陪葬!”
孫鴻漸笑:“我話還沒說完,你別哭。源兒不會有事的,你不是快要嫁給裴翰林了嗎?到時候就把他過繼給你們,來得及,放心?!?
沈瓊芝一下子僵住了身子:“你,你說什么......”
孫鴻漸道:“要是我沒猜錯的話,他就是那個男人吧。”
雖然裴玉朝刻意改了身上的熏香,可孫鴻漸察覺到了他身上花梨香的與眾不同。
這只有是長年累月用慣了某一種熏香,忽然換別的,才會有的微微混亂。
再想到這人的宅子恰好就在沈家旁邊,先前沈瓊芝也是在自己家里消失與那男人相聚,答案便呼之欲出了。
沈瓊芝心亂如麻,本能地回避,盡可能把注意力集中在該集中的地方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,什么亂七八糟的!我就問你,為什么非要那個時候才告訴我?你現(xiàn)在告訴我不行嗎?”
孫鴻漸笑:“當(dāng)然不行。我還要觀察形式,隨時準(zhǔn)備再次向他老人家投誠效忠,若是提前告訴你一切,豈不是把退路也堵死了?芝兒,你現(xiàn)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幫我,這樣你報了仇,也知道了真相,豈不是雙贏?!?
沈瓊芝冷笑:“好你個算計的狗東西,走一步想幾條路!你想我怎么幫你?”
孫鴻漸道:“裴翰林是東廠的人,地位還不低。若有我需要幫手的一天,還請東廠那邊助我一把,將來我會投桃報李的。”
沈瓊芝沉默半晌,直直看著他:“別說什么投桃報李了,如果哪天姚洪真的敗了,你是不是也翅膀硬了,徹底沒了忌諱軟肋?那時候的你,還會履行承諾告訴我一切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