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臥室和上次有所不同,除了榻上換了更加軟厚的褥子,一旁還添置了一張琴桌,上面擺著一副梧桐鳳尾古琴,對過是一張烏木圓扶圈椅,椅子上亦是鋪著褥子和細毯。
此時,裴玉朝正在榻上的梨花矮幾上寫信。看到這一幕,沈瓊芝忙止住了步子,不再向前。
裴玉朝見她站著,道:“過來坐?!?
沈瓊芝答應著在榻邊兒上坐下了。
裴玉朝抬頭看她一眼:“怎么離得這樣遠?”
沈瓊芝有些躊躇:“我怕看到什么不該看的?!?
裴玉朝笑:“大大方方地看,沒什么好怕的。”
沈瓊芝好奇地湊過去,被裴玉朝一把摟在懷中,放在膝上。
也是這個時候,她才知道裴玉朝為什么不怕她看。
他寫的不是大盛的文字,而是一種極為瑰麗復雜的陌生字體,不知是哪國的。
沈瓊芝松了口氣,也有些失望:“怪道愿意讓我看呢,明知我看不懂。”
裴玉朝道:“晚些就寫你看得懂的,或者我教你學這個?!?
沈瓊芝心中熨帖:“你忙成這樣,何必浪費這個時間,我找別人學就是了?!?
裴玉朝一邊寫,一邊問:“找誰?你那才子夫君孫鴻漸么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