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出來她有心掩飾,故意用其他較為濃烈的香熏過。可孫鴻漸向來感觸敏銳,依舊捕捉到了那一點與眾不同的清苦幽香。
他在床邊坐下,指尖流連沈瓊芝的手腕和手背,最終與其指相扣。
沈瓊芝朦朧間被驚醒,看到他下意識臉色一變,不過很快就恢復(fù)了假笑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她一邊問一邊抽回自己的手。
孫鴻漸道:“你遲遲不起,岳丈擔(dān)心你,我便過來看看?!?
沈瓊芝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些:“昨兒玩得太累了,這才貪睡了些時候。你出去吧,我換衣服起來。”
孫鴻漸依舊笑著,可眼神沒有溫度:“既然你累,那我來替你按一按身上,好好服侍服侍你。”說著伸手要碰沈瓊芝的衣帶。
沈瓊芝慌忙一把推開他,手腳并用往床后縮退:“你瘋了?這可是我家!”
孫鴻漸道:“我再怎么瘋,也比不過芝兒你膽大包天,在娘家和夫君孩子眼皮子底下與男人過夜。你若實在是渴不過,我用別的法子幫幫你?!?
沈瓊芝氣得發(fā)顫:“大白天的就開始說起夢話來!你請來的那些鏢師里三層外三層把我當(dāng)賊守著,即便是只蚊子也飛不出去,我在你夢里和男人過的夜?還有,先前你說得那么好聽,怎么現(xiàn)在又在這管我的事!我哪怕偷了十個,和你有一點關(guān)系?”
孫鴻漸笑:“雖說先前的確是我允你,可好歹別這么急,咱們和離還有幾個月,若是在那之前有了身子,為了孫家和自己的臉面,我也不能輕易放你走。即便不顧我的臉面,你也要顧你父母的臉面。大著肚子再嫁,你覺得這事好聽?”
沈瓊芝冷笑連連:“不勞你費心,我雖蠢笨,這樣的道理豈會不懂。你要實在不放心,不如干脆撕破了臉拿豬毛繩子把我捆起來,省得做戲演那些虛情假意的,你不嫌累得慌,我嫌惡心!”
孫鴻漸沉默了一會兒,道:“芝兒,我剛剛只是急了,方才嚇唬提醒你。我怎么會真的欺負(fù)你?只是怕你吃虧。男人是什么樣,我比你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