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件事站不住腳,其他的也被歸為瘋瘋語,即便白氏說自己是皇后也沒人奇怪。
宋雙兒也這么覺得。她認(rèn)為是白氏長(zhǎng)期無寵又想男人本就憋得半瘋,又被她抓住把柄,兩下一結(jié)合就嚇出病來了。
“太太,我看吶,她就是做賊心虛,活該!還好死了,不然以后孫家的名聲都給她糟蹋完咯。”
沈瓊芝沉默著,并沒有搭腔。
白氏頭七那天,她來到了白氏的墳地。下車后,其他人聽她的命令都在遠(yuǎn)處候著,沒有過來。
這里位置不好,人煙稀少,墓前冷冷清清,不像是有人來祭拜過的樣子。
她沒有料到,白氏會(huì)死得這么快,并且還是以如此凄慘的方式。
被自己心愛的男人親手殺死,倘若她沒有瘋,最后一刻心里頭會(huì)在想什么?
到底是士之耽兮猶可說也,女之耽兮不可說也。
孫鴻漸一開始就明白的道理,白氏未必不明白。
可同樣的境地,孫鴻漸始終冷靜清醒,白氏卻動(dòng)了心,亂了智,最終把自己葬送。
明明是兩輩子痛恨著的人,可如今看著她的下場(chǎng),沈瓊芝卻笑不出來。
事情真相雖還未完全清楚,可至少她已看明白,白氏不過是另一個(gè)自己罷了。
她這輩子的不幸,和沈瓊芝上輩子的不幸,根源都是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