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讓沈瓊芝松了一口氣。雖然明知對方不會做什么,可總是不自在。自此,孫鴻漸白天留在她這,她也不抱怨什么了。
水面驟然平靜了下來,看似相安無事,可水底卻是暗流涌動。
夏日的午后,萬物昏昏。
沈瓊芝做針線,孫鴻漸在旁看書,時不時和她聊幾句,二人間氣氛極其平和。
孫鴻漸忽然注意到她手中所繡的圖樣,笑道:“這是什么走線法?且是別致,看著也難。”
沈瓊芝道:“這個叫‘錯到底’,不過是換位走線罷了。”
孫鴻漸微微一愣,半晌,笑:“‘錯到底’......這個名字倒是不錯?!?
沈瓊芝緩緩扯出絲線,細(xì)密而小心地綴出花的紋路。
孫鴻漸忽然道:“芝兒,你給我做個荷包吧?!?
沈瓊芝看向他,看不出他是認(rèn)真的還是開玩笑:“你那么多上好的荷包,哪里就缺我做的?!?
孫鴻漸道:“成親幾年,我從未收著過你做的任何針線東西,好容易如今你有這個閑心,不如順手給我做個。”
沈瓊芝收回目光,繼續(xù)繡花:“我給你做,有什么好處沒有?”
孫鴻漸想了想,道:“我這兒有個關(guān)于你們沈家的小道消息,你可愿用荷包來換?”
沈瓊芝停止動作:“什么小道消息?”
孫鴻漸笑:“你先答應(yīng),我再告訴你。”
沈瓊芝皺眉:“好吧,我答應(yīng),你說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