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兩位嫂子誠懇的模樣和活靈活現(xiàn)的形容,沈瓊芝窩心又好笑,二哥沈云柏看她們幾個手拉著手像是黃鷹抓住了鷂子的腳,扣了環(huán)了,便說了個調(diào)侃她們的笑話,逗得姑嫂仨笑成一團。
夜里,沈瓊芝和余氏一道睡覺,難免又提起孫源的話頭來。沈瓊芝無奈,只能隨口敷衍兩句,把話題轉(zhuǎn)到了船隊那邊去:“先前不是說不弄船隊了,怎么又想起這宗事?”
余氏道:“本來我和你爹也說不弄的,上次那事險些沒嚇破膽,這幾天花花錢擺擺酒也就算了,誰敢觸那樣霉頭。還是郝丞相派人送了禮過來,托咱們?nèi)ノ餮竽沁吿嫠麕┩忸^的尺頭,你爹又問了裴家那邊,說沒事,咱們這才想著撿起來。”
沈瓊芝一聽到裴家的名字,頓時放了心,心里也舒服許多。
“聽娘這語氣,那裴家和咱們家近來關(guān)系不錯?”她笑問。
余氏也笑:“‘貴’在深山有遠親罷了。原先咱們家雖有點小錢,到底是個白身,如今有了爵位,立馬多出來好些親熱的遠近親戚,一時半會兒還有些不習(xí)慣?!?
沈瓊芝聽了這話有些不快,但想想這只是人之常情,便只是笑笑。
幾日后,沈家單獨擺了一桌宴席,宴請沈瓊芝的三堂叔,沈志遠。
“如今船隊的事又提到日程里,其他人要么生手要么信不過,還得請你來帶這個頭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