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現(xiàn)在是侯府的地盤,又是她自己的院子,誰知道哪個地方藏著什么人,隔墻是否有耳,這一切是不是一個故意的圈套?
在這樣充滿了不確定性的前提下,她是絕不會輕易松口,露出什么風聲的。
沈瓊芝沉吟一會兒,道:“你這么一說,我倒是想起來,前些時河燈會的時候我的確帶著源兒去玉皇觀做法事?!?
蕭霓月眼睛一亮,期待著她繼續(xù)說下去。
不料,沈瓊芝卻坦然道:“那天我陪著源兒到了觀里后,便尋了個清凈廂房休息,直到法事完畢才出來。那廂房只有一門一窗,外頭圍著我們孫府一道跟去的奴仆,還有觀里的道士在附近來回走動,即便我生出雙翼,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道觀,到其他地方去?!?
蕭霓月愣住了,想說點什么,卻又說不出來。
沈瓊芝緊接著搖頭笑道:“然而,跟著我一并前去的女人不少,其中和我聲音身段相仿的更是不在少數(shù)?;蛟S是哪個丫鬟或媳婦偷懶,趁我一時不察,私自與男人跑到街上游玩了吧。”
“這個倒也情有可原,人非草木孰能無情?河燈會本來也是個相約的日子,只要不鬧出什么亂子來,咱們做主子的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。你若是想知道那男子是誰,我回去問問跟去的下人,替你打探打探?!?
這番話情理滿滿,毫無破綻。
其中有不少水分,卻都被沈瓊芝巧妙地掩蓋了過去,不是當事人根本不可能察覺到漏洞在哪里。
奴仆們和道士們的確是在附近,可人總有走神開小差的時候,并不是每時每刻都盯著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