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玉朝知道她肯定又胡思亂想了:“我還沒有膽大包天到這個地步,曾經(jīng)一個南仙你就......”
話戛然而止。
二人都心中一震。
沈瓊芝愣愣看著裴玉朝,裴玉朝則回避了她的目光,默然垂眸。
他是不是該重新吃藥了?
好像已經(jīng)徹底失去神智,分不清真假虛幻,連表面語都控制不住。
這一夜二人都沒有睡著,而是同在黑暗中面對著各自最為懼怕的事情,再一次強行自我掐滅希冀。
沈瓊芝隱隱覺得他似乎沒有完全忘記她這個“亡妻”,卻又不敢繼續(xù)想。
怕自己又生出什么妄念來被現(xiàn)實打碎,就像看到他和束羅相擁時那樣。
這種狠狠墜落破滅的痛苦她已經(jīng)嘗過了,痛得鉆心,不敢再碰。
裴玉朝亦是如此。
天亮后,束羅也想清楚了。
她并沒有急著把兵馬給裴玉朝。
雖然相信裴玉朝是真心要和她做夫妻的,可也顧忌人給得太早,后頭的事情就不由她說了算。
于是她索要一些預(yù)定的甜頭,順便看看他的誠意。
不肯放手這個女人,那么總該讓她恪守妾侍的本分,認清自己的位置。
要是連這點權(quán)力都沒有,所謂的正妻還有什么意義?
塔娜來到二人面前,板著臉說出了她家主上提出的諸多條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