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是養(yǎng)成了習慣,每每摟著那女人都會護住她的腰腹,此時亦是如此。
一點邪火簇簇燃起。
這點子火很隱蔽,以致于束羅自己并沒有意識到它的存在,只是覺得有些違和怪異。
束羅后仰靠在椅背上,閉目了一會兒。
她忽然睜開眼,看向裴玉朝:“我說的停止鬧劇,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?”
裴玉朝也看著她:“不知道。不如你直接告訴我?”
束羅道:“你我的恩怨糾結,不要拉無辜的人下水。她心有所屬,你何必強占著不情愿之人?只要你肯答應把她送回那和尚身邊再不打擾,老老實實做我的平君,我就給你想要的全部?!?
裴玉朝聽出來,束羅這是在推棋。
這些并不是她真正的要求,不過是逼他讓步,順便試探他的底線。
裴玉朝笑:“你若早些這么說,我也就答應了??上缃裼辛宋业暮⒆?,我怎能放手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?”
束羅的眸光妖異,比她額間的寶石更加閃爍:“不過是個未出世的胎兒,算得了什么。你要是想要孩子,等我坐穩(wěn)了皇位,可以給你生一個?!?
裴玉朝沒有回答,似是在思考。
沈瓊芝的手下意識攥緊了裙擺,頭一次主動看向了束羅。
束羅也是這個時候發(fā)現(xiàn),這個難看的啞女居然有一雙如此清澈的眸子。
仿佛是泥濘里開出的花,無論何等骯臟不堪的處境,都能綻放出不染的輝霞。
束羅心中的邪火,隱隱變得更旺盛了些,心中的天平開始微微傾斜。
本來她不打算特地針對這個女人做些什么,也不屑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