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羅道:“話雖是這么說,到底不能否認他為我登位一事貢獻頗多,是我食在先。就讓他先出出氣吧,等氣頭過了我再和他好好聊聊?!?
塔娜看著束羅胸有成竹的模樣,忽然不由自主問出了一個極其冒犯的問題:“主上你和裴大人可曾......”
束羅笑:“你是想問,我和他睡過沒有?”
塔娜垂頭,輕聲說是。
束羅道:“放心吧,我哪敢輕易碰這樣的蛇蝎美人。你看看他是怎么把烏尤珠玩弄于股掌,又是怎么把這個啞女留在身邊的,就知此人行事不擇手段,根本不講什么冠冕道義。如果我不慎懷了他的骨肉,日后大梁就沒人能壓得住他了?!?
好在裴玉朝也不是那種急色之人,每次都是點到即止,至多抱一抱,不然她還不知該如何拒絕。上次她主動給點甜頭,是他沒福氣錯過了。
攝政王一族出身,又做了多年的九千歲,扶持一個有自己血緣名正順的皇儲做傀儡架空其他人,對他來說不要太容易。
這也是為什么束羅即便明知裴玉朝的能力,也不敢把太多兵馬交給他的原因。
只帶著那么些零散禁軍便能在明面上壓制住自己的人馬,如果給了他實權,將來大梁恐怕就不姓兀臺了。即便裴玉朝并沒有這么做的理由動機,她還是下意識忌憚無比。
束羅的話讓塔娜震驚無比,最終無聲嘆息。
臥房內,裴玉朝正在給沈瓊芝喂養(yǎng)胎藥,忽然進來一個不起眼灰撲撲的矮小男子。
他跪在裴玉朝跟前,嘰里咕嚕說了許多沈瓊芝聽不懂的話。
既不是大盛語,也不是大夏或者大梁的語,不知是哪里的。
裴玉朝用同樣的語回了他幾句,男子磕頭告退了。
此人離去后,裴玉朝出了一會兒神。
沈瓊芝看著他的臉,不知他為何會有這樣的神情。
裴玉朝忽然道:“我有一個孩子,叫裴瑛。”
沈瓊芝心中一震,直直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