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中間發(fā)生了許多事,許久沒見面,又明白當時形勢逼人,情非得已。
他已和裴玉朝是至交,也是自己這邊的熟人,是值得信任依靠的。
可再一次這樣的情形于一室相處,她難免想起先前被迫和他做的戲,還是覺得有些尷尬,也不怎么敢直視他的眼睛。
孫鴻漸泰然自若,問裴玉朝最近都忙些什么。
沈瓊芝道:“依舊是東廠那些事。如今東華宮修整好了,每日往那邊去,來回遠了,就顯得忙了些?!?
孫鴻漸道:“我先前聽說你往前頭去聽議事,這倒是件好事,多見識些心里頭也更清楚。裴大人想是不避著你,若有空閑,不要總在家里呆著,多跟著去東華宮那邊?!?
沈瓊芝知道他說的是好話,可心里頭就是有些別扭,勉強道:“嗯,你說的是。”
氣氛一時陷入了沉默。
就在沈瓊芝如坐針氈的時候,潯鶴來了。
她松了一口氣,忙命潯鶴彈幾個拿手曲子。
孫鴻漸一邊聽曲,一邊默然觀察著潯鶴。
曲畢,孫鴻漸賞了潯鶴,潯鶴恭敬謝賞。
孫鴻漸忽然問了一句:“你是胎里盲,還是后來才失明?”
潯鶴道:“回大人,在下并非天生失明,而是年少時生了一場急病,不知怎的就燒壞了眼睛,再也看不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