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那邊的人都不便在夫人面前直接提起,這一點是府內常走動之人的共識。
孫源聽父親說起過,殿下不會放著這等隱患將來危害母親,要么殺,要么便是收服了的。只要殿下那邊知會過了,就干系不大。
因此他雖仍有些半信半疑,但還是赴了約。
顧折風一見他就磕下頭去,孫源趕緊去扶,二人拉扯了好一陣子才起來平坐了。
顧折風道:“原先我一時鬼迷心竅,如今徹底悔悟,還請孫將軍在王妃面前替我周全,不要談起此事,往后自有我報效償還的時候。”
孫源笑:“你想多了,我連殿下都不敢在母親面前提起,何況這事?她什么都不知道,被瞞得死死的?!?
顧折風聽了這話不由得臉色一變,半晌垂眸:“都是孽緣。我們做屬下的再怎么樣,也只得認了。”
聽他說這樣的話,孫源反而心里更放心了些。
他就知道顧折風不可能一下子對自己母親改觀,應該還是恨的,只不過看在齊王面上無可奈何罷了。
只要有人能壓得住他,無論出于什么想法,不再動手就行。
二人吃了一會兒酒,外頭進來兩個女子彈唱。
都油頭粉面的,看起來身段不錯。
一個彈琵琶,一個拿玉板兒,唱的不怎么好聽。然而像這樣的女子,在酒樓這樣的場合陪著助興,客人們也沒幾個是沖著欣賞曲子去的。
彈琵琶那個倒是落落大方,不住地朝二人拋媚眼兒,拿玉板兒的卻始終低著頭,微微發(fā)抖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