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孫鴻漸和黃掌班私下都聊了些什么,原本就蓄意討好沈瓊芝的他越發(fā)殷勤熱情,看她的眼神逐漸和看裴玉朝差不多,就差把肝腦涂地四個字刺在面上。只要她一句話,他能把鞋底子跑出火星子來。
再加上此事和虞不負似有牽連,他更是發(fā)了狠去調(diào)查取證,恨不得掘地三尺,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。
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,真讓他給抓住了對方要緊的把柄,忙不迭狗顛兒似的去稟告沈瓊芝。
“夫人,對蘭小姐出手的,竟然是那個狗膽包天的虞不負??!”
沈瓊芝一愣:“你確定?”
黃掌班道:“千真萬確!不摻一丁點假,即便當著大人的面小的也是這么說。這小賤人膽子倒是不小,手下人搶蘭小姐的生意一事幾乎是明著做的,人證物證俱在,周邊好些其他店家也遭了殃?!?
他看了沈秋蘭一眼,想起孫鴻漸的話,沒說是花樓生意,只模糊帶過。
沈瓊芝忽然想到什么,面色微沉:“前些時蘭兒宅子走水,和她有沒有關(guān)系?”
黃掌班道:“蘭小姐當時不曾報官,如今宅子又正翻修著,即便有什么遺漏證據(jù)只怕也給毀得差不多了,故而不好斷。不過小的聽說,前些時她生意遇著些人鬧事,恰好沒多久蘭小姐的宅子就走了水......說不定其中有什么誤會牽扯呢?!?
這話說得含蓄,可一聽就知道是什么意思,果然讓沈瓊芝的面色越發(fā)沉了幾分。
沈秋蘭恰到好處地發(fā)問:“我也不曾招惹過她,她為何如此咄咄逼人?”
黃掌班冷笑:“也不是沖著蘭小姐你來的,無非是最近受大人重用,心里頭有些不該有的念頭,又不敢直接和夫人對上,便拿旁人試刀鋒兒呢。大人若是包庇,日后越發(fā)上頭上臉;不包庇,也有個退路,說是誤會一場。夫人,這樣不安分的小蹄子留著可是個大隱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