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玉朝道:“上次晏華菁那事便說過要請他喝酒,一直拖著未成。正好國喪已過,又遇到這事,索性一并請了。你愿意就出席,不愿意,托人敬杯酒給他?!?
沈瓊芝的心沉得發(fā)慌:“我聽你的,你說怎么做我就怎么做?!?
裴玉朝道:“有我在身邊,又是在自家府里,和我們一道喝杯酒無妨。他為了禁貿(mào)一事得罪了許多人,這次若是自打自臉,必然遭受非議攻擊威望減損,代價不小。你如肯見他一面,就算他不想放過你兄弟,也少不得網(wǎng)開一面了?!?
許久后,沈瓊芝艱難地點了點頭,臉漲得通紅。
看她如此,裴玉朝笑:“不過是愿打愿挨,你無需慚愧。他對你做了那么多逼迫之事,何曾見他慚愧半分?做人過分自省,只會讓外人越發(fā)欺負你?!?
沈瓊芝勉強笑了笑:“也是?!?
裴府之人前往王府傳話時,王府書房里幾個心腹正在激烈進,中心主旨都是一致的。
“決不能放過這主犯。不過是個庶兄,又不是那兩位正經(jīng)舅老爺,平日里和王妃關(guān)系不過爾爾,哪里有這樣的臉面?這事王妃未必會出聲,更不會領(lǐng)情,何苦來哉?”
“正是,先前秦王的嫡親外孫不過是三萬匹布的罪便砍了頭,這伙人狗膽包天,總共販了近十萬匹過去,若不殺,王爺前頭的鐵血手段豈不是都成了笑話?那些被嚴懲了的人家也難服氣,說不定要鬧事?!?
“王爺,夜長夢多,不如裝作不知道,趕緊處置了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