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時高福聽到這些話的時候,還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。
這......這是向來隱心藏意的老爺會說的話嗎?是不是有點(diǎn)太直白了。對著另嫁他人的前頭人說這話,不太好吧?
可偏偏送的又都是些很尋常的東西,不是什么罕見的或者定情之物,不像是傳情達(dá)意的方式,甚至連孫府平時送普通來往人家的禮都不及。
這讓高福完全摸不清老爺?shù)降资鞘裁磻B(tài)度,不敢擅自揣測。
裴玉朝看出高福有所保留,道:“有話直說無妨,你們老爺是有分寸的人,既然交代了你,就不怕我聽到。你自作主張話說一半,我只好派人再問他,到時候你少不得挨罰。”
高福嚇得一激靈,低著頭硬著頭皮把那幾句要命的說了。
廳內(nèi)驟然安靜下來。
沈瓊芝下意識看向裴玉朝,他只是淡淡一笑,并沒有說什么。
她轉(zhuǎn)過頭,罵道:“我看他是病虛了身子,招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,說這些鬼上身的話!和離這些年,也沒見耽誤他吃香喝辣找女人,回光返照這會兒想起來遺憾了?真要遺憾,就趁著還沒死趕緊把遺產(chǎn)分了,當(dāng)初說家業(yè)都給源兒,現(xiàn)在不分是要等以后給大房和三房瓜分?一輩子虛情假意的東西,只會嘴上說得好聽,關(guān)鍵時候還是他老娘和兄弟最親!”
裴玉朝道:“可聽清楚了?回去就這么和你們老爺說,漏一個字拿你是問?!?
高福嚇得渾身發(fā)顫,答應(yīng)著告退。
裴玉朝安撫沈瓊芝:“別氣,不是什么大事,存在心里慪病了倒是不值得。”
沈瓊芝握住他的手:“我還好,倒是你別氣,他就是自己快死了非要惹別人不痛快,故意惡心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