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花兒又說了幾句打情罵俏的話,才慢慢兒轉(zhuǎn)到正題上來:“要是姑娘和老爺長長遠(yuǎn)遠(yuǎn)的,我也就不愁了,幾年都等得。只可惜她最近看著像是要不好,也不知還能伺候她多久,弄得我心里頭不上不下的。”
高福嚇了一跳:“怎么個不好法,難不成是重病了?”
荷花兒道:“身子倒是沒什么,只是心病。飲食不進(jìn),夜里睡不安穩(wěn),時不時就流眼淚,本來就輕輕巧巧一個人,越發(fā)瘦得一把骨頭了。”
高福問:“可是因為老爺最近沒來找她?你們別多心,老爺是個大忙人,又是個端正的人,女色方面本就不是十分要緊的。上次出了那樣的事,換別的外室早就打發(fā)開了,可他現(xiàn)在還留著姑娘呢,可見是把她放心尖上的?!?
荷花兒斜眼道:“你只知道說好聽話哄人,哪有心尖兒的兄弟被打成那樣也不管的?要不是姑娘聰明找到劉家去,咱們尤哥兒現(xiàn)在人都沒了?!?
高福道:“不是不管,是遇著不好管的人家了,若是別家他就管了。”
荷花兒咬唇:“你先前親口說那府里的事都是老爺擺平的,給再多好東西說到底也是他們有求于老爺,怎么就不好管了?難不成老爺還惦記著前頭那個,才這般愛屋及烏,投鼠忌器?”
高福嘿嘿一笑:“怎么會?只不過是看在源少爺面上做個親戚走動來往罷了。要論寵愛,還是咱們尤姑娘第一?!?
荷花兒道:“好哥哥,還把我當(dāng)外人哄?既然如此,就別再提討不討老婆的話了,你我過了今夜各走各道,先前怎么著往后還怎么著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