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鴻漸笑:“我也知這東西不宜多喝,然而人情應(yīng)酬綁著,想不碰都難。既然老先生這么說,往后外頭推不掉的就算了,平時私下里少喝些?!?
大夫聽他這么說便知不是真的少喝,卻也只能嘆息,盡可能想辦法配藥延緩補救。
孫源聽了大夫回話,也是嘆息,又問開的什么方子。
大夫道:“還是續(xù)氣丹的方底,在原先那些上再添幾味養(yǎng)肝護(hù)心的補藥。其實這藥孫大人吃著對癥,之所以漸漸不靈,就是酒喝壞了?!?
孫源道了費心,又給了大夫五兩銀子診金,大夫拜謝而去。
也不知孫鴻漸是怎么打的招呼,如黏糖般陰魂不散的那個公子消失了好幾日,果然不來糾纏沈秋蘭了。
她十分感激,打聽到孫鴻漸身子好轉(zhuǎn)可以出門了后,托孫源請孫鴻漸到她酒樓來赴宴,順便當(dāng)面磕頭致謝。
孫源去請孫鴻漸,并特意提起配藥一事也是她的主意,自己不過是出力跑腿。
孫鴻漸道:“新藥吃著不錯,比往日好多了,多虧了你們兩個孩子。本該我請你們來這邊小聚,怎么又是你們請我?”
孫源道:“府里這邊改日再領(lǐng)。那酒樓窗外風(fēng)光不錯,父親不去看看散心么?”
孫鴻漸想了想:“正好明日無事,你和她說一聲無需費事,更不用清人,隨便留個靠窗的小廂即可,我坐坐就走?!?
孫源答應(yīng)了。
話雖這么說,沈秋蘭怎肯真的怠慢糊弄,依舊精心準(zhǔn)備安排了一番。除了沒有特意清場,其他都十分鄭重,還特地以茶代酒,菜肴也是滋補為主。
孫鴻漸受了沈秋蘭的行禮,讓她起來,溫和道:“源兒身邊有你這么一個細(xì)心的人,我也放心多了。往后有我們勸不到的地方,你多勸勸他。”
沈秋蘭連連答應(yī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