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多小時后,徐麟看到了位于京婭酒店,滿臉憔悴的杜國立,這家伙神色萎靡,但雙目通紅,滿是血絲的眼球中閃爍著一股兇戾。
一個軍人出身的漢子,他此刻表現(xiàn)出來的卻是一種一點即爆的狀態(tài)。
徐麟下車,直接朝著對方走過去。
杜國立看到了他,像是看到了希望,虎目中頓時流出了一滴熱淚,男兒有淚不輕彈,只是未到傷心處。
徐麟看到了這副場景,心中更加震撼。
他來到了杜國立的身邊,說道:“上車?!?
后者點了點頭,也沒有說話,于是拿著一個行李包就坐上了徐麟的車子。
徐麟拍了拍陳凌杰的座椅,說:“送我們回家?!?
“是!”
陳凌杰當(dāng)即啟動車子,朝著京西胡同而去。
車子里面陷入了沉默,徐麟沒有打算開口,而杜國立顯然也是不想自己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,也沒有說話的意思。
當(dāng)他們馬上就要抵達京西胡同的時候,徐麟的電話響了起來,他拿出來一看,居然是自己媳婦兒的電話。
當(dāng)即他接通了電話,開口便說道:“老婆,有事嗎?”
電話那頭傳來了顏瑤有些焦急的聲音:“老公,出事了,高君來京都找我,說杜國立出大事了,他恐怕要做傻事,你快幫忙找找他。找到他之后,一定要多勸勸他?!?
徐麟聞,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杜國立,說道:“沒事,放心吧,人就在我身邊,我們馬上就到家了。”
“在你身邊?好,好的!”顏瑤那邊松了一口氣,隱隱約約間徐麟還聽到了電話那頭有哭泣的聲音。
京西胡同,徐麟的家中,高君聽到顏瑤的話后,臉上那擔(dān)心的神色頓時間放松了不少。
而除了高君之外,在院子里還有另外一個老婦人,此時她正抹著臉上的淚,眼眶通紅,眼神里透著絕望。
顏瑤極力地安慰著,但是顯然沒有什么效果。
高君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她說了一遍,她才明白杜國立他們到底經(jīng)歷了什么,眼眶也微微有些發(fā)紅。
“伯母,您放心,我們家那口子雖然有時候愛吹牛,但是破案這一塊,他絕對是行家。無論如何,咱們妹子都不能白死。您放心,他一定能查出兇手,然后嚴懲不貸。”顏瑤拍著老婦人的后背說道。
“我的芽兒?。 崩蠇D人傷心地大哭了起來。
嘀嘀!
門外響起了汽車喇叭的鳴叫聲,車子停下后,徐麟下了車,然后把杜國立也帶了出來,兩人走進了院子。
杜國立在進入院子后,看到了老婦人,頓時一跪到底:“媽!兒子沒用,不能給芽兒討回公道。我……我……”
老婦人抱著杜國立,嚎啕大哭,母子二人的聲音,回蕩在院子里,當(dāng)真是聞?wù)邆?,聽者流淚。
高君也走過去,三人擁抱著哭出聲來。
顏瑤擦了擦眼角的淚水,來到徐麟的面前,他哽咽著把整個事情的經(jīng)過給徐麟說了一遍。
等到她說完之后,徐麟的眼睛里頓時間露出了一抹冷厲。
哥哥當(dāng)兵,為了祖國的軍隊建設(shè)奉獻了自己的青春,甚至立志要把這一輩子都獻給國防事業(yè)。
但是妹妹卻在老家不明不白地死了,甚至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人站出來給他們一個公道,這是何等的悲哀?
怪不得,怪不得杜國立會發(fā)狂了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