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耀陽提到這個名字,露出一股陰狠:“自從他來了之后,整個江北市都亂了套。海云集團被他留了下來,現(xiàn)在又扶持出了一個怪胎。區(qū)區(qū)一個正科級,跟踏馬一只螞蟻一樣,現(xiàn)在也開始咬人了!上次徐大混子,現(xiàn)在又是韓天柱……”
“現(xiàn)在想要動他不容易,今天早上我得到消息,省局也在關(guān)注江北。如果再出現(xiàn)惡性事件,不好收拾?!庇嗔⑶镫m然也覺得張元慶是個威脅,但是他還是保持了理智。特別是他們現(xiàn)在失去了韓天柱,沒有了這個白手套,若是再見血,就有可能濺到自己身上了。
王耀陽緩緩?fù)鲁鲆豢跉猓骸安恢?,只要周強斌出事,他們就倒了。我已?jīng)派人在準備了,很快事情就能辦下來。江北這塊地,嫁接品種種不活。至于省局,再去打點打點,輕易不會出手?!?
余立秋點了點頭,這也是他們信心所在。這么多年,來了多少領(lǐng)導(dǎo),最后不都是鎩羽而歸。江北這個土地,容不得外面人伸手。
正在此時,任潛學(xué)也走進了別墅。
“有沒有問出什么情況?”王耀陽看到他,只是稍稍抬了一下眼皮。
任潛學(xué)雖然是正處,不過在這里竟然也沒有坐下來的資格。他腆著肚子,站在一邊:“我試探了一下張元慶,他的說法和余局的差不多。唯一不一樣的就是,他說在郊外被韓天柱打過?!?
這個消息幾乎沒有價值,現(xiàn)在韓天柱有沒有打過他,跟失蹤完全沒有什么關(guān)聯(lián)。
任潛學(xué)整理了一下語,再度提到:“不過張元慶提到一件事,我覺得有些奇怪。他告訴我,昨天晚上是付龍剛激他上的車。他懷疑,付龍剛是不是故意搞鬼,讓他上了韓天柱的車?!?
“搞鬼?搞什么鬼?”余立秋聽到又摻和進了付龍剛,對此表示有些不屑。
付龍剛不過就是紀委一個室主任,敢在耀陽集團面前搞鬼?
任潛學(xué)搖了搖頭:“我也想不通,只是覺得付龍剛的行為有些古怪。他昨天晚上激張元慶上車,今天又以身體不適退出了調(diào)查組。這些行為沒有合理解釋,特別是他作為紀委人員,讓我覺得有些忌憚?!?
紀委?余立秋突然想起什么:“王少,今天局長給我打電話的時候,好像提到了省紀委。他說我們再不放人,周強斌很有可能找省紀委。難道,省里出手了?”
聽到省紀委三個字,王耀陽也是瞳孔一縮。
任潛學(xué)繼續(xù)匯報:“還有張元慶說,付龍剛提議,要對耀陽集團邀請第三方來查稅。不過這是他的一面之詞,不知道付龍剛有沒有提過,或者這是他自己的主意。”
一聽說查稅,王耀陽頓時炸毛了:“給我派人去查付龍剛,再把他給我監(jiān)控起來!”
一下子,王耀陽覺得四面樹敵。
隨著王耀陽一聲令下,又有幾個人離開了別墅。
眼看別墅沒有幾個人了,任潛學(xué)這才湊近了說道:“王少,調(diào)查組不能再查了,你看是不是要想辦法先階段性收尾?”
王耀陽斜眼看了他一下:“要我堵住他們的嘴么?”
“這個案子,不辦人的可能性太低了。及時止損,或許能夠瞞天過海?!比螡搶W(xué)恭恭敬敬給出了自己的建議。
王耀陽沉默了半晌,隨后緩緩?fù)鲁鲆豢跉?,吩咐自己手下:“讓財?wù)總監(jiān)王總,立刻來見我。他要是推脫,就問問他兒子留學(xué)的事情怎么樣了。國外那么亂,要注意安全?!?
任潛學(xué)和余立秋都是心中一冷,卻不敢表現(xiàn)出來。
張元慶恐怕也沒有想到,自己隨口一句付龍剛,竟然干下了耀陽集團一個財務(wù)總監(jiā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