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趙漢生看到徐麟他們四個的時候，眼神先是露出意思希冀，隨后又消散掉了。他道：“警官，你們問吧！”

徐麟看著心如死灰的趙漢生，說道：“趙漢生，你身為行長，卻在你的任上讓工儲銀行造成了這么大的損失，羈押你完全合情合理，你也用不著這么絕望，案子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?！?

他先說出了趙漢生的問題，然后再安慰了一句。

后者默然點頭，神色完全沒有絲毫的波動。

徐麟嘆息了一聲，知道這次恐怕又要一無所獲了。

不過他還是讓趙漢生機械式地陳述了整個事情的經(jīng)過，還有他所知道的所有情況。

做完筆錄后，他們又來到了另外的一個看守所，提審了兩位副行長，得到的情況基本上都差不多。

接下來的時間里，他們又對當時銀行的員工進行了走訪。

有的員工心里還很不服氣，認為上面無緣無故把他們開除出系統(tǒng)，就是不對的。

但徐麟只有一句話，你們一個銀行這么多的員工都管理不好接近300億，還敢說自己是無辜的？

雪崩的時候，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。

這話雖然有些無情，但事實就是如此。

畢竟是接近300億的失竊案值，不管你是不是無辜，這些都不重要。

上面的處理的確無情，但也的確合理。

時間匆匆，半個月一晃而過。

海源省的一間公寓中，徐麟四人都對著資料整理思緒。

這半個月來，他們調(diào)查得很多。

從銀行金庫到銀行當時的員工，再到金庫的安全系統(tǒng)和生產(chǎn)安裝所涉及到的人和公司，再到所有的現(xiàn)場監(jiān)控……等等等，全部都捋了一遍，一無所獲。

“瑪?shù)?，難道那些盜賊真是神仙不成？”

徐麟也忍不住有些心煩意亂了起來。

他走到了公寓的窗臺前坐了下來，目光看著僅僅與自己這里僅僅隔了一條街的工儲銀行大門，深深地皺起了眉頭。

完美犯罪，不可能的。

再完美的犯罪，都會留下線索，就算那些賊人再高明，有許多東西也不是人力所能抹去的。

一整個金庫，沒有地下通道，他們是怎么把東西運出來的？

僅僅一夜的時間，哪怕是把現(xiàn)金和金磚裝車的時間都不夠吧？

“銀行主管每天早上和每天下班，都會檢查一遍金庫，不可能出現(xiàn)遺漏?！?

“所有人的審問，我都用了通心，也都沒有什么問題?！?

“除了一個電梯維修工車禍意外死亡，沒有任何疑點。”

“金庫設(shè)計者和安保系統(tǒng)的廠商也沒有問題。”

“問題到底在哪里？”

“如果是我，我會怎么去偷盜一個金庫？”……

徐麟一邊自自語，一邊用手輕輕地敲擊著窗臺，整個人似乎進入到了一個魔怔的狀態(tài)。

隨后他緩緩地閉上眼睛，要打開一個金庫，拿走里面的所有東西，自己應該怎么去做？

首先……得知道金庫結(jié)構(gòu)設(shè)計吧？

然后再是了解安保系統(tǒng)，為準備進入金庫做準備，然后再是爭取時間，搬運金庫里面的現(xiàn)金和黃金。

那么自己需要多少人手？

多少輛車子？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