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有人在場,秦良玉尚且端著些,眼下已無外人,她立即褪下偽裝,露出尖酸刻薄的真面目。
姜暄和未作反駁,乖乖跪下。
“這些時日,你表現(xiàn)如何,我都聽敏兒說過了。姜暄和,進(jìn)宮之前,我可都有叮囑過你,叫你恪盡職守,一切聽從敏兒安排。你又是怎么做的?”
那日飯桌上,姜相和姜元敏的話她都記在的心里,早就想找個機(jī)會好生治一下姜暄和。
原是來興師問罪的。
姜暄和面上不顯,仍舊一副謙卑模樣,心里卻是不由得陣陣?yán)浜摺?
“暄和謹(jǐn)遵夫人教誨,為了助長姐早奪正宮之位,一直盡心服侍皇上,絕無半點懈怠。”
姜家人都愛倒打一耙,她也懶得費(fèi)心解釋,只將客套話說了,信不信任由秦良玉。
“服侍皇上你倒是不曾懈怠過,但你對我,可就沒那般盡心盡力了?!?
姜元敏冷笑,下之意再明顯不過。
“未必你還想越俎代庖,頂替敏兒的位置不成?”秦良玉挑眉,看向姜暄和的眸中多了幾分怒意。
“暄和不敢。”姜暄和低頭回道。
“量你也沒這個膽量?!鼻亓加褫p蔑哼了聲?!爱吘鼓隳镞€在丞相府的?!?
見她提及母親,姜暄和神色驟變,忙不迭俯身磕頭。
“夫人,蒼天可鑒,暄和對長姐,對姜家都絕無二心。暄和只想著快些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務(wù),好早日可以出宮,與我娘團(tuán)聚?!?
她語氣慌張,渾身止不住顫抖,似是真被秦良玉的話嚇住。
秦良玉本就刻意試探姜暄和的反應(yīng),見她還如從前那般對她母親極為上心,這才松了口氣。
于秦良玉而,姜暄和不過一條狗,而姜暄和的母親,便是能夠拉住她的狗繩。
只要狗繩不斷,她就可以一直使喚這條狗。
姜暄和又怎能不清楚她的心思。
眼見秦良玉中套,她眸中掠過一絲嘲諷。
“還求夫人念在暄和一片孝心,能夠善待我娘,她身子弱,經(jīng)不住折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