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老夫人道:“洛川考秀才考舉人,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紈绔草包而已,并無心做官,故而也用著去皇城參加那春闈?!?
她這些日子想了想,覺得那做官也無甚好的,官場上爾虞我詐的,一些人還會為了排除異己,栽贓陷害,像洛川這種入官場的年輕人,進入官場更是如履薄冰,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萬劫不復,倒不如做個商人自在。
如今洛川要娶的沈氏,又是個有身份的縣主,雖然沒什么實權,但是這身份擺在這兒,也沒那個有權勢的敢為難她們云家和沈家。
“洛川為什么不做官呢?”徐寶珠急道,“做官多好啊!人活在這世上,還是要有權有勢才好,做個商人有什么出息?!?
云老夫人臉色漸變,臉完全沉了下來,不悅道:“做官那么好,妹夫他不也被流放了嗎?還連累了族人。做商人沒出息,寶珠你還不是來投奔我這個商賈之家的姐姐了?”
見妹妹臉色漸漸難看,云老夫人也絲毫沒覺得自己說得有什么不對,有些人說話難聽,那就別怪她說話難聽。
顯然,她這個妹妹,就算是落得需要來投奔她們云家的地步,但是她這心里卻還是瞧不起云家這商賈之家呢!
“老爺他是被冤枉的?!?
徐寶珠梗著脖子道。只覺得自己這個姐姐話說得也太難聽,太傷人了些,雖然她是失了,但是作為親姐姐,也沒必要這么往她的痛處上扎,讓她難堪吧!
那可難說,云老夫人在心里接話。
聊天聊成這樣,云老夫人也不想聊了,就說自己困了,直接回了屋。
徐寶珠也自覺沒趣,陰沉著臉回了隔壁的隨云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