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路上有可能損毀,計劃也有可能一次成功不了,她習慣是有備無患的。
而此時另外兩份就藏在昭華宮內(nèi),若被找到,就當真是萬劫不復了!
“父皇!今晚一旦搜宮,必定眾人皆知,如此一來,嫻兒當真沒有臉面在宮里待了!”
雍帝聽過這句話反而氣笑了。
“你還擔心搜宮丟臉?嫻兒,那你做下這些勾當?shù)臅r候,可曾想過朕的臉面,皇室的臉面往哪里放!”
“打主意竟然還打到了朕的身邊人身上,你可當真是......”
說到這里,雍帝忽然墨眉一豎,厲聲問道:“你且告訴朕,這件事老二有沒有參與,這件事是不是他的主意!”
大公主正心神俱亂,雍帝這句問話反而扯回了她的一絲理智。
今日無論結(jié)果如何,二弟都將是她最后的倚仗,她不能將二弟供出來,否則今日一敗涂地后,她就再無翻身的可能了。
想到這里,大公主急忙搖頭,“沒有,二弟和這件事沒有關(guān)系!”
大公主話音剛落,雍帝突然撐住身前長案,久久閉目無聲。
喬忠國聞在心中嘖嘖兩聲,要說厲害還得是圣上啊,大公主不打自招了!
太子還在兢兢業(yè)業(yè)演著戲,他“難以置信”地看向大公主,疾呼一聲:“皇妹,你!”
大公主先是一怔,而后臉上的血色慢慢褪去,她絕望地看了雍帝一眼,最后首接癱軟在地。
方才父皇問她,這件事和二弟有沒有關(guān)系。
如果她是無辜的,她應(yīng)當回道:“父皇,這件事本就與兒臣無關(guān),這不是兒臣做的啊,更遑論還被禁足在宗人府的二弟了?!?
而她心神大亂之下,只否認了后半句,這就相當于默認,這件事就是她做的......
“好,好啊——”
“你們一個個的,當真是逆了天去了!”
雍帝右手在案上猛地一掃,疊在一旁的奏折噼里啪啦全摔到了地上。
他整個人微微一晃,這一刻只覺得眼前發(fā)黑,胸口發(fā)悸,呼吸都急促了起來。
“父皇!”
太子見狀急忙跑上前去,一把將雍帝扶住了!
“父皇!”
大公主看見這一幕,也當真是駭極了,整個人都跪首了。
“鄒太醫(yī),快宣鄒太醫(yī)!”
太子疾聲叫著,神色緊張無比。
雍帝借著太子的攙扶慢慢緩過氣來,卻擺了擺手。
“不必,不必宣太醫(yī)?!?
他緩緩坐了下去,這一刻心中悲涼,氣恨無比!
他怎么也想不到,長女平日里的乖巧樣子都是裝出來的,她竟全然棄皇家顏面于不顧,做下此等喪盡天良之事!
雍帝長長呼出一口氣,突然沉聲說道:“如今,朕只有一件事想不通?!?
他看向己經(jīng)淚流滿面的大公主,冷聲問道:“你為何要害兗國公府的左小姐?這件事和兗國公又有何關(guān)系?”
譚瀚池依舊跪在地上,聽到這話神色微動。
因著喬府的關(guān)系,圣上未必會同意他和左小姐的婚事,今日不若以退為進,搏上一搏!
想到這里,趁著大公主還不敢坦白之際,譚瀚池朗聲開口:
“圣上,此事或許......臣有些頭緒?!?
“因為,左小姐是臣的心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