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漸漸亮起。
洪濤河區(qū)域經(jīng)歷了一場連夜的炮火之后,到處都充滿了硝煙。
滾滾煙霧升騰,遮掩天幕。
大盛禁軍陣營中。
商圣公抬頭看了眼天色,眉頭逐漸緊皺起來。
“天這都快亮了,盛王殿下那邊怎么還是沒有個消息?”
“而且,這北原大軍陣營之中,也沒有個異動?!?
“殿下此行,究竟去做什么了?”
這一戰(zhàn),說好了是要水淹三軍。
可直到現(xiàn)在,他們對于要如何水淹三軍,心里也沒有個底氣。
一旁的三圣公和四圣公兩人相互對視一眼,眼神中都流露出了一抹無奈。
“水淹三軍,的確是極其困難啊?!?
“這洪濤河的河水的確是不少,但北原大軍又不是傻子?!?
“他們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,咱們大盛禁軍把水渠硬生生給挖過去吧?”
他們即便是再怎么苦思冥想,也實在是猜不透趙錚的意圖。
商圣公搖了搖頭。
“盛王殿下肯定是有辦法,昨夜你們也聽到了?!?
“盛王殿下率領(lǐng)大軍趕到洪濤河后方之后,便已經(jīng)在炮轟了?!?
“只不過,咱們也不知道,洪濤河后方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!?
“說起來,這些北原大軍竟然也都沒有個反應(yīng)?”
按道理說,大盛禁軍從后方發(fā)動了炮轟。
那北原大軍也該去阻攔才是。
但在他們這里,能夠?qū)⒈痹筌婈嚑I中的一部分景象收歸眼底。
卻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北原大軍陣營之中,有什么兵荒馬亂的意味。
甚至,直到現(xiàn)在,洪濤河區(qū)域后方的炮火之聲,都已經(jīng)停歇了。
而他們面前的北原大軍,卻依舊是在用炮火與大盛禁軍對轟。
這根本就不像是有什么動向的情況。
三圣公捋著胡須,不斷思索著,但還是緩緩搖了搖頭。
“不太對勁。”
“盛王殿下所率領(lǐng)離開的人馬,畢竟還是太少了?!?
“或許,北原大軍中的探馬都已經(jīng)知曉了,盛王殿下他們對這些北原大軍造不成太大的威脅?!?
“他們或許是以為,大盛禁軍打算突襲?!?
“但這么一來,大盛禁軍即便是想要突襲,也難以成功啊?!?
他盡可能猜測著北原大軍對于后方的炮火究竟是會作何考量。
可想而知,大盛禁軍的人馬本來就少。
真要是想要強攻洪濤河區(qū)域,還真就只有正面進攻這一條路可。
而若是想要從一側(cè)突襲,那就遠(yuǎn)遠(yuǎn)沒有那么容易了。
畢竟,擺在他們面前的,是寬廣的洪濤河。
而洪濤河區(qū)域的另外兩側(cè),更是山脈。
莫說是只有幾萬人馬。
縱使是大盛禁軍全部出動,也絕對難以在群山阻隔之下,攻破洪濤河區(qū)域中北原大軍防御。
聽著三圣公所說,商圣公緩緩點了點頭。
但緊鎖的眉頭,卻始終沒有化解。
大盛禁軍的人馬終究還是太少了。
而且,炮火存量,也得為之后的戰(zhàn)斗考慮。
否則,真要是大盛禁軍可以不顧炮火的消耗,又不用擔(dān)憂北原大軍的其他支援。
那這小小洪濤河區(qū)域,絕對阻攔不住大盛禁軍的強行進攻。
“老夫現(xiàn)在只擔(dān)心,時間不夠了。”
“這都一夜過去了,盛王殿下他們還是沒有個消息?!?
“如此看來,想要水淹三軍,也得需要不少時間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