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不論卓陀凌空如何嘶吼,四周的北蠻兵士卻絲毫沒有向蕩北軍那邊沖鋒而去的意思。
反倒是始終在凝視著他,不斷地向著他這邊逼近而來。
“丞相!”
這時(shí),卓陀凌空身邊,一名北蠻將領(lǐng)凝視著他,邁步而來。
“如今,我北蠻大軍已經(jīng)敗了,再?zèng)]有與蕩北軍一戰(zhàn)的必要了!”
“就連陛下,先前可都已經(jīng)宣布,我北蠻投降大盛了?!?
“為何丞相還是一心要與大盛盛王為敵?”
說話間,那北蠻將領(lǐng)已經(jīng)在步步臨近卓陀凌空了。
而他手中,還緊握著一把長刀,刀鋒閃爍,映照著遠(yuǎn)處不時(shí)閃耀起的沖天火光。
見此,卓陀凌空下意識后退幾步。
他急忙抓緊手里的長刀,緊盯著前方走來的北蠻將領(lǐng)。
“你……你反了不成?”
“老夫讓你如何去做,你便該如何去做!”
“誰敢不從老夫的命令,那就……”
可他正說著,身軀卻忽的一顫。
噗通!
后方,一道身影忽的一把拍在了卓陀凌空后背之上。
“丞相,還想著讓將士們?nèi)ニ退???
“先前在皇都外,可正是丞相的命令,葬送了我北蠻數(shù)萬將士!”
“末將如今,不知是該繼續(xù)聽從丞相的命令,前去送死,還是該如何?”
聽著這道聲音,卓陀凌空忽的渾身一顫。
他瞬間就分辨出了這道身影的來源,急忙轉(zhuǎn)頭望去。
“兀圖颶風(fēng),你……誰讓你今日來此的?”
他身后的人,正是兀圖颶風(fēng)。
先前蕩北軍剛趕至北蠻皇都之時(shí),也正是兀圖颶風(fēng)親自率領(lǐng)五萬北蠻大軍,前去迎擊蕩北軍。
兀圖颶風(fēng)臉色充滿了陰沉,再?zèng)]有對卓陀凌空的絲毫敬畏。
“丞相,莫要忘了,卑職當(dāng)初率領(lǐng)的大軍,正是由于你的一道命令……”
“幾乎全部葬身于我北蠻皇都外啊!”
“對此,卑職從不怪蕩北軍,卑職恨得,唯有你卓陀凌空!”
“若不是你一意孤行,我等又豈會(huì)淪落至此?”
他說話間,已經(jīng)緊緊抓住了卓陀凌空的肩頭。
卓陀凌空渾身劇顫,急忙揮動(dòng)手中長刀,向著兀圖颶風(fēng)斬?fù)舳ァ?
然而,不等他的長刀落下,一邊又有人沖上前來,雙手死死地抓住卓陀凌空的手臂。
“事到如今,丞相,也就只有你拿性命,來換取大軍的性命了!”
兀圖颶風(fēng)說著,一把掐住了卓陀凌空的脖頸。
“莫要怪卑職以下犯上,這一切的惡果,都是因丞相而起?!?
“也該是丞相為朝廷獻(xiàn)身的時(shí)候了!”
一道道北蠻兵士的身影就此沖到了卓陀凌空身邊,各自死死地抓住卓陀凌空的身軀。
幾乎頃刻間,卓陀凌空便再難以動(dòng)彈分毫。
“你們……”
卓陀凌空極力地嘶吼著,老臉已經(jīng)扭曲到了極點(diǎn)。
“你們都該死!”
“都得給老夫去死,大盛盛王……”
可他的話音,卻逐漸被淹沒在了四周北蠻兵士的嘶吼聲中。
最后,四周就只有北蠻兵士的吼聲傳出。
“我們抓住卓陀凌空了!”
“快稟告大盛盛王,卓陀凌空已被生擒!”
“我等北蠻大軍,皆誠心誠意投降大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