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此,趙錚雙眸微瞇。
卻并未急著反駁李漢成的措辭。
而是微微抬了抬手。
“繼續(xù)!”
既然李漢成是蒼寧縣的鄉(xiāng)紳。
那從此人身上,也能看出其他鄉(xiāng)紳的態(tài)度!
聞,李漢成嘴角咧開一抹冷笑。
果然,想在這里作威作福,就算是大皇子,也得好好掂量掂量!
“縱使殿下身為皇子,可國有國法。”
“殿下也不能違抗大盛律例?!?
“我們自己家的地,殿下怎能說征用就征用?”
“還有,我那兒子昨日過來維護我李家的地皮,也未曾觸犯律例?!?
“殿下卻不顧律例,將我兒子關(guān)入大牢,這完全不合律法!”
說到最后,李漢成滿是橫肉的臉龐高高揚起。
已是有些趾高氣揚的架勢了!
趙錚面無表情,未曾辯駁,只是任由李漢成說著。
半晌,才悠悠開口。
“說完了?”
“那便將這些打人的,一并抓入大牢!”
“包括你!”
感受到趙錚冷漠的目光,李漢成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。
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!
他說了半天,這大皇子竟然全都不顧?
現(xiàn)在,更要將他們?nèi)孔ミM大牢?!
這大皇子,當(dāng)真就無法無天了不成?
憤怒之下,他緊咬著牙關(guān),怒聲反問。
“敢問殿下,我等身犯何罪?”
“殿下這般不分青紅皂白,執(zhí)意搶占我離家土地!”
“李某人不服,勢必要告上朝廷!”
一急之下,他把朝廷都搬出來了。
現(xiàn)在,大皇子總不能再不管不顧了吧?
這,就是他的底氣所在!
可出乎他意料的是,趙錚哼了一聲,不但不怕,臉上反而多了一絲玩味
“蒼寧縣周邊區(qū)域,皆歸縣衙所有?!?
“何時淪為了你李家的私有土地?”
“本殿下赦免了流民之罪,他們現(xiàn)在都是我大盛百姓?!?
“更按本殿下的命令修建房屋,安身立命。”
“爾等卻縱火燒毀,那便身犯重罪!”
“洪秋樹,將蒼寧縣志亮出來。”
“好好看看,這些地皮何時變成了他們的地方?”
趙錚一字一句,辭鑿鑿,將先前李漢成所說一一駁斥。
至于《蒼寧縣志》,他早就讓洪秋樹備好了!
聽到趙錚的話,李漢成心中忽然一緊。
隨即便見洪秋樹手捧一本厚厚的書冊,走到他面前。
見此,他心中的底氣竟莫名消散了不少。
如此事態(tài)發(fā)展,先前商議之時,他可未曾想到過!
不多時,洪秋樹便翻開書冊,高聲開口。
“依照縣志記載,蒼寧縣周邊土地,未曾開墾,皆屬朝廷管轄。”
只此一句,便足以證明一切!
未曾開墾的土地,那就是朝廷的土地!
李漢成張了張嘴,一時怔怔無。
整個蒼寧縣,被開墾的土地,總共才有多少?
那他們這些鄉(xiāng)紳的土地,豈不都是朝廷的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