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極卻仿佛大驚失色,連忙勸說。
“殿下,此舉萬萬不可!”
“管慶奉朝廷之命前去帶殿下入宮,殿下怎可將他抓了?”
他身后,一眾朝臣也都搖頭,仿佛趙錚已然犯了大錯。
抓了朝廷所派去的官員,趙錚已然是在蔑視朝綱了!
趙錚卻看都不看唐極一眼,只是向趙明輝拱了拱手。
“父皇,兒臣是否要將那管慶帶到金鑾殿上聽候發(fā)落?”
趙明輝深深看了趙錚一眼。
趙錚應(yīng)當(dāng)知曉,抓了管慶,會有什么后果。
但自趙錚的臉上,他卻看不出絲毫的慌亂。
隨即微微抬了抬手,應(yīng)允趙錚。
不多時。
金鑾殿外,又是一陣清脆的金鐵交織之聲傳來。
朝臣們齊齊向外看去。
看著被雷開和林俊義兩人一左一右地押解著的管慶,他們的臉色都不由怪異起來。
此時管慶身上,正牢牢地束縛著一個枷鎖。
腳腕上還掛著一副鎖鏈,步伐沉重,滿臉屈辱。
這分明已被當(dāng)做重犯論處了!
“陛下!”
走進(jìn)金鑾殿后,管慶當(dāng)即向趙明輝跪拜下來。
“臣奉命召大殿下入宮,卻被大殿下擒拿……”
“求陛下為微臣做主!”
管慶哭訴著,心中屈辱不已。
在京畿之地,他竟被趙錚前行抓捕起來。
身上還加上了枷鎖和鐐銬,簡直是奇恥大辱!
趙明輝狐疑地掃了眼管慶,目光又落在趙錚身上。
趙錚所做,的確有些過了。
秦牧和楚文清兩人也不由蹙眉。
眼下這種情況,他們都不知該如何幫趙錚說辭了。
“殿下,怎可如此?”
唐極急切勸告趙錚。
“枷鎖鐐銬,怎么輕易加我朝將領(lǐng)之身?”
“管慶又未曾犯下罪責(zé),殿下卻如此……”
只是不等他說完,趙錚便冷笑起來。
“未曾犯下罪責(zé)?”
他搖了搖頭,神色沉凝。
“本殿下帶著眾將士,星夜兼程,一路追擊自我大盛京城逃離的南越太子。”
“這幾日里,你可知我等付出了何等代價?”
說著,趙錚上前一步。
怒指著管慶。
“本殿下與眾將士,乃是自戰(zhàn)場上歸來?!?
“可此人,竟要將我等擒拿?!?
“試問,他犯下何罪?”
趙錚語氣嚴(yán)厲,滿是質(zhì)問意味。
聞,群臣皆是神色沉凝。
自戰(zhàn)場歸來?
難不成,趙錚帶著他部下親軍,去跟南越使團(tuán)打過一場了?
可朝廷分明早已得到消息。
趙錚回京之時,一行人馬似乎沒有什么折損。
此外,更未曾見到南越使團(tuán)的隊伍。
唐極捋了捋胡須,眼中陰冷光芒閃爍。
趙錚說起這些,莫非是要反咬一口?
自朝廷目前所得到的消息,不能判斷出。
趙錚必是未曾抓回阮凌霄。
否則,南越使團(tuán)那么多人不會無人發(fā)現(xiàn)!
那趙錚應(yīng)當(dāng)就是為了逃避責(zé)罰,刻意聲稱與南越交手了!
“殿下,你是說,你們已經(jīng)與南越使團(tuán)交戰(zhàn)過一場了?”
“自然!”
趙錚冷冷瞥向唐極。
“不然,你以為本殿下此次出京,所為何事?”
聽到此,群臣心中皆不由一凝。
趙錚與南越使團(tuán),竟真的交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