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的兒子幾次想摸進她房里,被她用剪刀抵著脖子嚇退。
就連廚房送來的飯食,偶爾也會“不小心”混進幾根針……
但顧陌都一一化解了。
她用春桃偷藏主子首飾的事,換來了對方的安分。
把管事兒子的丑事捅到了賬房先生那里,讓他再也不敢靠近。
至于那些加了“料”的飯菜,總是又陰差陽錯的回到了下銀針的人嘴里,吃的他記嘴都是針戳出來的泡。
顧陌晉升速度很快,不到兩個月,她已經(jīng)是王氏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了,王氏去哪里都帶著她,有些事拿不定主意,也會詢問她。
但顧陌的最終目的,可不是在趙府讓個l面的大丫鬟。
當(dāng)然,也不是像原身一樣參與到內(nèi)宅斗爭去,讓當(dāng)家主母。
她要的是從趙府走出去。
很快,顧陌的機會就來了。
五個月后,邊關(guān)告急。
狄人鐵騎南下,如狂風(fēng)過境,連破七城。
烽火狼煙直逼京都,龍國朝野震動。
連老將軍也戰(zhàn)死了。
這位戍守邊疆三十載的老將,是龍國最后一道屏障。
他的死訊傳來,舉國哀慟,卻也意味著:龍國,再無將可用。
朝廷急詔:凡農(nóng)工商籍,每戶必出一男丁,即刻征調(diào)戍邊!
趙少爺?shù)拿趾杖痪驮谡鞅麊紊稀?
此時的趙府,趙老爺捏著征兵令,手指發(fā)抖。
他就這么一個兒子,還是年過四十才得的獨苗,平日里捧在手心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,如何舍得送去那吃人的戰(zhàn)場?
“快去打點!”他急聲吩咐管家,“往年那些官差,不是最愛銀子嗎?給他們!多少都給!”
可這次,銀子不好使了。
戶部侍郎親自坐鎮(zhèn)征兵司,一雙眼睛盯得死死的,誰敢收錢放人,立刻摘了烏紗帽流放三千里。
“趙老爺,不是本官不幫您……”師爺壓低聲音,指了指天,“這次是上面那位親自下的死令,誰敢徇私,全家都得掉腦袋!”
趙老爺面如土色地回了府。
“去鄉(xiāng)下買!”王氏尖聲道,“那些泥腿子窮得吃不上飯,給十兩銀子,還怕沒人賣命?”
可管家?guī)Щ氐南⒏钊私^望。
“夫人,鄉(xiāng)下……沒人了啊。”
連年征戰(zhàn),青壯年早就被征調(diào)一空。
如今剩下的,不是白發(fā)老翁,就是垂髫孩童。
偶有幾戶還有男丁的,一聽要上戰(zhàn)場,直接鎖了門,任你給多少錢都不肯賣兒子。
趙老爺癱坐在太師椅上,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。
“老爺,不如……從家丁里挑一個?”
管家小心翼翼地問。
趙老爺還沒說話,王氏已經(jīng)摔了茶盞:“那些賤奴,平日里吃我們的用我們的,如今正是報恩的時侯!去,找一個跟少爺身形年歲相仿的,誰若不去,直接打死!”
家丁們聽聞消息,個個面如死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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