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幸好神子殿下將他糾察了出來,要不然,血神教還會遭受更大的損失?!?
在這一刻,風向生變化,原本那些保持中立的修士,全部都對張若塵另眼相看。
教中,沒有人現(xiàn)鴻原圣者是不死血族的潛伏者,顧臨風卻將他識別了出來,并且除掉,難道還不能說明顧臨風的能力?
張若塵的目光似刀,道:“地元法王,你是不是應該給大家一個解釋?”
被一個準圣質(zhì)問,地元法王感覺到相當惱怒。不過,他也看出顧臨風這個小子很難對付,必須小心應對,絕不能陰溝里翻船。
地元法王壓制住心中的情緒,沉聲道:“鴻原圣者雖然是老夫的弟子,但是老夫并不知情,也被他蒙在鼓里。怎么?你難道懷疑老夫也是不死血族的潛伏者?”
“并不是沒有這種可能?!睆埲魤m淡淡的道。
這個時候,海冥法王終于睜開了眼睛,笑了一聲:“臨風這孩子的確有些無禮,可是他說的話卻并不是沒有道理。據(jù)本法王所知,鴻原圣者能夠成為刑法長老,全靠地元法王的扶持。地元法王怎么擺脫得了嫌疑?”
“海冥法王那個老匹夫真會挑選時機,竟然在這個時候向我難?!钡卦ㄍ醯难劬σ豢s,意識到不妙。
張若塵自然也知道,海冥法王是想趁此機會對付地元法王,就算無法將他置于死地,也要讓他失去爭奪教主的機會。
那就再加一把火。
張若塵道:“地元法王的修為高深莫測,又與鴻原圣者朝夕相處,沒有理由看不出鴻原圣者是不死血族吧?”
地元法王沉吼了一聲,道:“整個血神教,除了你,誰看出鴻原圣者是不死血族?說起來,本法王倒是想要問一問,以你的修為,怎么能夠看出鴻原圣者的身份?”
張若塵的確是學習了《血族密卷》上面的一些秘法,可是,還沒有達到看一眼就能將不死血族圣者識別出來的程度。
他是通過先前的交鋒,看出鴻原圣者身上的一些細微破綻,才做出判斷。
不過,張若塵相信在場的不死血族潛伏者,應該都很想知道地元法王問出的問題。
所以,他將精神力完全釋放出來,觀察在場每一個修士的神情,凡是神情異樣的修士,全部都記了下來。
與此同時,張若塵不緩不急的說道:“本神子的確是掌握了一種秘法,可以識別出不死血族的潛伏者?!?
“是嗎?還請神子殿下將那種秘法公布出來,今后,我們遇到不死血族的潛伏者,也能夠有所防范?!钡卦ㄍ趵渎暤馈?
“那種秘法就是……”
張若塵故意拖長了語氣,觀察眾人的神情,半晌后,才說道:“一定要用心去觀察?!?
“用心去觀察?”
這算什么秘法?
在場的修士,全部都覺得顧臨風是在戲弄他們,根本沒有說實話。
不死血族在血神教的勢力很龐大,若是,張若塵真的將《血族密卷》公布出來,恐怕立即就會爆大戰(zhàn)。
到時候,即便血神教能夠?qū)⒉凰姥迩宄?,也會元氣大傷?
況且,張若塵還不太清楚,血神教的不死血族到底有多么龐大的勢力,萬一不死血族反將血神教給滅了呢?
張若塵不敢冒那么大的險,只得使用溫水煮青蛙的手段,一步一步慢慢將不死血族的勢力減除。
元星長老終于再次,道:“無論怎么說,此事地元法王的確是脫不了干系,接下來的一段時間,希望地元法王能夠到長老閣小住幾日。法王,沒有意見吧?”
地元法王自然是知道,所謂的“小住幾日”,就是變相的關(guān)押,不允許他再接觸外界。
以現(xiàn)在的局勢,地元法王根本沒有選擇的權(quán)利,只能答應下來。
“可惡的顧臨風,老夫遲早將你碎尸萬段。”地元法王緊捏雙拳,心中恨意滔天。
一旦被關(guān)進長老閣,他也就失去爭奪教主位置的資格。
緊接著,元星長老又下出一道命令,派遣十位高手,趕去抓捕與鴻原圣者有過接觸的修士,一個也不能放過。
鴻原圣者的暴露,形成的連鎖反應,對血神教而,絕對是一場不小的地震。由此也能看出,一位圣者的能量有多么巨大。
張若塵把鴻原圣者體內(nèi)的圣源挖了出來,同時又將火骨魔鏈收起,纏在右手的手腕上面。
隨后,他看向地上的圣尸,眼睛一亮,嘀咕了一句:“倒是可以用來做煉制鎮(zhèn)血符的材料。”
張若塵伸出一只手掌,按在鴻原圣者的尸身上面,釋放出火焰,將圣尸煉成了一具骨架。
張若塵提著這具無頭圣骨,大步走入進歸元神宮,“大家別愣著,要開長老會議就繼續(xù),想要繼續(xù)制裁本神子也可以繼續(xù)?!?
看著顧臨風提著一具無頭圣骨走入會場,上官仙妍那瑩白的額頭上,冒出細密的汗珠,總覺得顧臨風是在警告她,或者,已經(jīng)準備要殺她。
隨著,顧臨風越走越近,上官仙妍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上,一雙玉手拽得緊緊的,感覺整個人都要崩潰。
連她都不知道,自己怎么會如此懼怕顧臨風。
或許,顧臨風強勢擊殺魏龍星和鴻原圣者,還是對她造成了不小的影響,在她心中留下了心狠手辣的深刻印象。